今天的“演习”有些奇怪,阿母和孕妇们等在岩洞中好一会儿,一个孩子气吁吁的跑回来,不是喊那句“警报解除”,而是喊:“阿母,我们抓住了一个敌人。火伢子说吹响牛角,有敌人杀来了。”
敌人?真抓到人了?阿母她们有些讶异,孩子们不是在玩闹?
阿母到门口望了望,看到不远处孩子们果然拖着一个血糊糊的人回来,看体型不像是部落的人,一个孩子还举着一把奇怪的骨刀。这种骨刀也不是部落的东西,看来是外人无疑了。阿母拿起牛角便在洞口呜呜吹了几声。河边捕猎的人离得近,这几声他们会听得到的。至于要不要让其他外出的人回来,等下看看再说。
比虎被拖回岩洞门口后,受到了部落上上下下的集体围观。
那怕他身上全是血糊糊的,也不影响部落的孩子评论他那身虎皮好看还是阿母的大猫皮好看。
壮牛几个围着比虎那把刀和那个尖刺啧啧称奇。骨刀不知道是什么骨头打磨成的,带手柄足足长一米,自带弯弧,虽然上面有不少豁口,不过看着就知道比一般的石头硬。那根尖刺更是不了得,木头的棒子上绑着一根白生生的骨尖,那骨尖足有巴掌长,被磨成了三棱刺的样子。难得的是,上面有不少刮痕,却不见一丝裂口,可见这是个极为坚硬的东西。
部落那几个女人包括阿母就不能看了,她们看着那血糊糊的男人,眼含春意双颊发红还低头耳语调笑的样子谁能说她们是一群原始人?后世的怀春少女也不过如此吧?不就是一个一米七多点,稍微有点肉的男人嘛,这种不修边幅,又脏又臭的男人在后世能被人看一眼就算不错了,至于要看成个花痴样?部落的人好好吃几年饱饭,多打几次蛔虫,过两年这种人一抓一大把。
大人看着花痴,小孩却知道分敌我,这个刚会跑的从比虎身上拔一根刺就跑就很厉害,至少没有让敌人好过,只是这刺不能用来扎其他人啊。
河边捕猎的人匆匆跑了回来,也加入了围观。半天后一致确认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他不是豚部落的,也不太像的火神部落的。
让部落几个大人拿着石矛撒网去山林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其他人,重点看西边山林,那里一大早鸟雀乱飞,肯定会有些猫腻。既然这不是豚部落的人,说不定会有什么行装,让灵也跟过去看看。有的话带回来。
大人们得令,小心翼翼地带着灵去了。半天后回来说没有看到人,行装却是让心细的灵找到了,那是一个绑着背带的背筐。
这个筐子和王川编织的完全不同风格。这是一个扁口的筐子,肚大口窄,筐子上面还用细软的藤丝编织了一个可以扣起来的盖子。这显然更适合背着行动。
背筐还挺重,显得里面东西不少。筐子拿到阿母面前,王川便主动请缨翻看里面的东西。阿母对这个请求自然是无有不可。
王川的心情止不住激动。他对来人的身份已经有了些猜测。这行囊肯定可以反映出更多的东西。考古的还能从千百年的少许古物中推测出不少关于社会生产力的情况呢。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现在这个行囊里的东西应该也能够反映现在的社会的大概情况了。
翻开盖子以后,出现在眼前的一匹麻布就让王川觉得满足了。据说华夏的种麻的历史有万年之久。现在看到了真实存在的麻布,那么自己所在的时间就大概可以确认不是在什么史前十万年而是一万年前了。虽说史前一万年和十万年区别不大,但人类越往后发展,文明的程度越高是不是?
以自己这么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如果真在史前十万年前和一群没有任何开化的野蛮人为伍,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疯掉?虽说自己从阿母的壁画上大概猜到了现在不会是十万年前,现在终于多了一个佐证了。
身在莽荒之中,王川的心态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人,如今他看到了这麻布,就像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点光,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其他人开始摸索前进,这就够了。
布匹很粗,上面接头不少。表示这些人的纺线工艺可能还比较差,回头找到合适的麻种自己再研究一下应该有可以改进的空间。
麻布上涂着一层奇怪的油脂,上面还带着各种腥臭味。细细分辨一下,上面的油脂是松香和某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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