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回家吧,我不想吃。”
走到欧阳一的车跟前,萧寒有些忍不住:“依依,我没得罪你吧?今天我父亲被打住院,我在这里看电影本来已经大不敬了,但不就是为陪你高兴吗?你也没告诉我几点的电影,我以为过来再买票呢,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欧阳一抬头看着萧寒真急了,眼泪不由又流出来:“你嚷嚷啥?唉,你个木头!你知道我一下午难过吗?你中午那么随便就是一句‘咱俩结婚吧’,我是没人要了吗?当时我没多说啥,可是一下午你连个电话都没有,你真的在乎我吗?”
萧寒有些发愣,中午因为一直在压制想起韩笑,他最后决定性说了结婚这句话,后来他也说了会补上求婚仪式,但没想到欧阳一反应这么大。
欧阳一打开车门上车,萧寒犹豫了片刻,怎么想这个事情也确实不够严肃真切,于是摇摇头也上车:“我下班前还跟白甫老总说——咱俩结婚请他当证婚人!当然,我对中午的匆忙道歉,我一定会补上浪漫、庄重的求婚,可以没有仪式,但一定全身心都在的时候去做这件重要的事。”
发动车,欧阳一噗嗤笑了:“一下午都在琢磨,是不是我追的你,你就不珍惜,越想越气……”萧寒拍拍她换挡的手:“我很珍惜,我要用全部身心珍惜!咱找个地方吃饭吧,不要把你饿瘦了,到时候穿婚纱不漂亮了!”
和好如初,欧阳一直接又开到那个西餐厅,吃牛排喝红酒,俩人这时候才像热恋中的情人,碰碰脚、摸摸手、挨挨额头。饭后送萧寒回到他小区门口,欧阳一扭捏地问萧寒:“运来回来吗?”
萧寒马上就明白:“他不回来,在外地呢。你不回家可以?”
欧阳一靠边停车:“我说了看夜场电影,晚点回去就行。”
开门进了家,俩人就拥吻在一起,而后缠绵到半夜欧阳一才着急穿衣服,萧寒坚持送她到了车上,吻别依依不舍。
返回家里冲了个澡刚出来,欧阳一的电话就打进来,俩人卿卿我我又半个多小时才放下手机睡觉,初步商议元旦结婚,在结婚前先去海边度假,欧阳一要萧寒在沙滩上向她求婚。
好像没怎么睡呢,天就亮了,萧寒忍着困洗了脸,再打电话给欧阳一,她已经在去公益活动现场的路上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丫头语气里没有丝毫疲惫,只说让萧寒记得吃早饭,她顾不上接他了。
萧寒下楼找了个早点摊,打着哈欠简单吃了一口,赶紧挤上公交到单位。看了报道与白甫的评论,他给史非凡打了电话问今天怎么安排,史非凡说昨晚白甫给他打电话了,让先在医院盯着看县长有没有道歉的行为,如果有就拦住他采访下,如果没有再进行下一步采访。
萧寒放下电话,似乎感觉到了白甫的容忍,想想也释然,如果对方给他父母道歉,这事情也就顺坡下驴,皆大欢喜说不上,起码与他而言跟县里的关系不会伤筋动骨。
又翻看了当天其它的报道,萧寒忍不住拿起电话给梅清才拨过去,他想的是问问也就放心了,到时候袁锋问起来也有个说的。
梅清才得知萧寒身份后很客气,先问了欧阳先生好,再说这件事被点名的都灰头灰脸,他们法院幸亏先生指点,才置身事外。萧寒说感谢一定带到,随后又闲聊了几句才转到重点:“您在领导岗位很多年了,有没有听到过县长的一些事?”
梅清才沉默了几秒:“我知道您的父亲被打了,这个事情县里今天吵红了,据说地市纪检委已经下了文,要严查羽县的公款吃喝问题,县公安局也已经把县长秘书叫去问话了。”
萧寒呵呵笑了:“感谢梅院长提供这些信息,我们派的记者就在羽县住着,您也知道我想问什么,顾左右而言他,咱就挂了吧,谢谢你……”
“等等”,梅清才的打断让萧寒很意外,只听见他接着说:“萧主任,您手头有笔吗?请记个电话号码。”
有些纳闷,萧寒拿起手头的笔:“您说。”
梅清才报了一组号码,接着低声说:“这个人一直在告状,告的就是县长,具体请你安排记者联系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萧寒道谢并且给梅清才安心:“这事也就你知我知,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提供的,就说告状人直接找到我们报社。”
看着这组号码,萧寒知道白甫昨晚夜班十点多才来,随即就给袁锋请示了一下,并把白甫对史非凡的安排也说了,袁锋不假思索:“不用死等在医院,先去采访这个告状的事情,落实了先。”
随即又打给史非凡,告知号码后说了袁锋的指示,史非凡马上像充了血:“县里根本不鸟咱们,今天这么‘重’的标题,也就老百姓吵吵,我刚去县政府,仍旧没有人理睬我,问县长都摇头说不知道。”
安排好这个事情,萧寒又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吩咐说就当检查身体,再住两天,放下电话他实在觉着困,靠在椅背上就迷糊了。
十一点多萧寒被电话惊醒,白甫的内线,萧寒过去说早晨到单位接到一个告状的电话:“对方说看了咱们的报纸后,要告这个县长,您夜班我就没打扰,正好袁社长也问,我就告诉他了。”
白甫搓搓脸:“老袁肯定兴奋,然后让非凡马上采访吧?”
萧寒笑着点头,白甫叹口气:“看看采访情况再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