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首诗,格调很怪,但…确实很美!很…适合她!”
……
画面场景依旧在不停闪现!
出现了他们泛舟登高,他们纵情于山水之间!市井嬉闹,游戏于红尘繁华的那一幕幕!
“那样的你,应该才是最开心,最放松,最快乐的你吧?”
看着这些画面,第二梦依旧在点评,这一刻,她仿佛特别热衷于这个!
百里长青只是沉默,没有回答她!
他不想回答!
画面依旧在继续!
出现了一座花谷,百里长青在执笔作画,笔尖如灵蛇,寥寥几笔便有一道婀娜曼妙的身影跃然于画卷上!
前方不远,花间处,画卷上那婀娜曼妙的身影,正在花间漫舞,有花瓣彩蝶,在随着宮舞的身影偏偏起舞!
“我比她跳的好…”
第二梦依旧在点评,这句话她脱口而出,说出后,却有些后悔了,想要收回,却已经入了百里长青的耳中!
百里长青转头看向她,片刻后,他嘴角微翘,眸子中露出了一丝笑!
这一幕被第二梦看见了,她眸光下意识的躲闪了,娥首微垂!
位于她侧首的百里长青,能看到裸露在她白纱宫装外的脖颈与脸颊,都爬上了一丝淡淡的粉红!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事实…”
她有些受不了百里长青这个样子!
“嗯!”百里长青嗯了一声,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依旧,这笑在第二梦的眼中,感觉很…有些痞痞地…
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个词!
她不再搭理百里长青,脸上的情绪也收敛了起来,在故作淡然!
见她这样,百里长青也失去逗她的乐趣了!
反差!
这个词出现在了百里长青的脑子里!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第二梦带给了他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格!
孤傲清高,尊贵如女皇!
如兰似熏,婉约如邻妹!
他突然对第二梦,产生了一点兴趣!
感觉她很矛盾!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第二梦时!
那一次,第二梦给他的印像…没什么特别的,在他的意料之中,如同所有世家大族一样,是一种流水线一般的培养模式!
贵气,才情,心机!这些她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现在…他搞不明白,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感觉她很矛盾!
时间就在两人的沉默中流逝!
“快了…”
第二梦提醒百里长青!
因为到了此刻,已经出现他们在净土阁楼中时的画面!
显然,禁术的推演,已经距离他们想要看到的未来,很近很近!
有咔嚓声响起,很轻微,像是蛋壳被捏碎!
刹那后,天地像是突然被倾覆,整片时空都在扭曲,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黑白漩涡,整片天地都被这旋转的漩涡吞噬!天地在颠倒!
百里长青与第二梦都有些头昏脑涨,他们的神魂在动荡,出现了眩晕!
对于他们这样的修炼者来说,身体出现这种症状是很不正常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他们才清醒过来!
这不是他们自己清醒的,他们是被各种喊杀声,咆哮声,惨叫声惊醒的…
红…
入目的,全都是一片血红!
他的未来,是血!
有血腥味飘入他们的鼻尖!
这血腥味太浓郁,浓郁到闻之令人作呕!
血水已经聚成了河流,染红了大地天空!
吸一口空气,空气中都是血雾!
“夏帝,阎王只是你大夏众多皇子中的一个而已,你有那么多儿子女儿,为了他一人,难道你想让整个大夏都陪葬?”
虚空中有声音响起,不见身影,只有一道道声音在响彻!
“看见那些为你的愚蠢决定,而流血的大夏臣民了吗?他们的血,很红…”
“啊…”
有一道道凄厉绝望的嘶吼惨叫声在天地间回荡!
这是他们最后发出的声音,他们都是大夏的臣民,是大夏的将士!
可现在,他们的生命在枯萎,倒在血泊中,鲜血在流淌…身体在爆碎成血雾!
“阎王罪大恶极!创立血衣楼,妄起杀孽,屠戮我各大势力年轻一辈天骄人杰不算,更是胆大包天,胆敢对帝族血戮,葬灭西陵帝族!
犯下滔天罪孽!
他无视规矩,挑衅规则!
你大夏保不了他!”
“大夏皇朝传承十余万年…夏帝你当真要为了他一人,而断送整个大夏不成…”
“告诉我等,阎王在哪里?凰女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等,我等可立即停手,否则…大夏上下,亿亿万生灵,尽皆葬灭!”
“一切,只在你一念之间…”
……
虚空中,一道道声音在不停响起!
声音响起的时候,杀戮却没有丝毫停止,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不停地倒下,在凋零消散!
他们在用这种方式逼迫,逼迫百里惊鸿!想要让他将百里长青与宮舞交出来…
虚空中,有龙吟在咆哮,只是这龙吟声,太虚弱,有帝威在弥漫,将整座神都都封禁,这帝威太多,是一柄柄帝兵所化!
“吼…”
龙帝发出了最后一声悲愤咆哮!而后,他死了…
“砰…”
凌霄殿塌了!
被一具山岳般粗大的龙尸压塌了,龙尸被分割,断成了一段又一段,一柄柄帝兵,将其贯穿,而后将其钉死在地上,龙魂被搅碎成了虚无,连灵修或者转世夺舍的机会都没有了!
龙尸上,已经没有了血液,他战至最后,献祭燃烧完了自己身体中的最后一滴血!
“涟漪,我尽力了!欠你的,我还清了…可惜,纵使因为你的帮助,让老龙我多活百余年,那一步,老龙我依旧没有跨过去,大帝路…对我神圣一族,何其不公…上苍你何其不公…天地你何其不公…”
龙帝的声音,震破了空间,声传亿万里!
响彻在人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他残留在天地间的执念发出的声音,这也是他最后的咆哮嘶吼!
是他的不甘!
声落,执念散!被暗中进攻大夏的存在出手搅散了!
天空下起了血雨,这是天在哭泣,在送别一位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