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出一片沉色。
六点的迪拜风高气爽,有着温柔的晨光,也有着和煦的晨风,周围的事物还没有被烈日灼晒,却也隐约披上了浅金色的纱衣。
按照哈格先生的叮嘱,众人都穿上了阿拉伯特色的纱衣,齐齐等待在停机坪上。
直升机与他们之前所乘的结构上没有不同,唯一的不同便是机身上的阿拉伯文,这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也是一个自己人的标志。
华景笙穿着一身白色纱衣,头罩着白纱,身如长玉,一双墨蓝色的眼瞳染着细碎的金光静静的看着对面,眼波沉浮间一股杀气迸发而出。
赛斐与莫森站在他身后也都换上了白纱,目光紧凝,藏在纱衣下的手一直握着枪,只要华景笙一句话他们就可以冲过去抢人。
对面莫尔与温斯都穿着白纱,深邃的眉目,浓郁的毛发与本地人如出一辙,只是温斯的那双淡紫色眼睛太突兀,醒目得鹤立鸡群。
而温斯的手旁,一张轮椅上,尹婪穿着一身黑纱衣,除却那双清澈冷静的眼睛,其他全部被面纱挡去。
见到华景笙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的心是波动的。
同时她身后的人也是不平静的,一柄微型手枪紧贴着自己的后背,加上自己如今双腿无力,只要有异动就必死无疑。
显然华景笙也知道莫尔与温斯的手段,所以隐忍着不敢动,但是内心的憋屈与愤怒已经狂暴的弥漫在了空气中。
哈格站在两批人中间,感觉双方气氛十分不对。目光一瞥黑纱衣的女人,再看华景笙的面目就清楚了。眉目一肃,凝视莫尔道:“莫尔先生,来我家的人都是客人,我希望我的客人们都是和平的,这样安拉才会赐福我。你,明白吗?”
莫尔听闻哈格的话,看了一眼温斯,虔诚一笑,答:“我当然明白,哈格先生尽管放心。”
“嗯,希望你是真的明白。”哈格缓缓点头,烈豹家族虽然在美国横行,但是他还是更偏向于华景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家的势力,更是因为他出众的能力。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赶快启程吧,如果到时间不能抵达,你们就入不了境了。”
“多谢哈格先生,那我们就先走了。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再来拜访。”莫尔见状,示意温斯先把尹婪弄上直升机。
温斯俯身将尹婪横抱起,刚抱住,华景笙便怒不可揭的开口,“温斯,给我放下她!”
他话音一发,赛斐和莫森便齐齐拔枪,站在他们后面的人也纷纷亮枪。
莫尔的人见状也按捺不住拔了枪,一时间气氛凝固。
“放下?”温斯紫色眼眸中流光溢彩,“华景笙,我劝你不要惹怒我,不然她会更难过!”
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有些抖,因为尹婪用力按住了他昨夜被自己咬伤的伤口,低声道:“温斯,你不要逼我,不然玉石俱焚,我也不怕!”
温斯听闻,淡然的眉目骤然飞扬。
“华先生,还请你冷静。为了避免麻烦,我们对尹婪小姐做了点手脚,但是无伤大雅,我保证还给你的她绝对完好无损。”莫尔见气氛凝固,含笑镇压着开口道。
华景笙正要开口,却见尹婪目光温柔的看了过来,朗声道:“景笙,我详细你。”
相信你在抵达叙利亚之后,能够安全的救出她!
华景笙杀气腾腾的眉目这才消了下去,打了一个手势,四周的人齐齐放下了枪。
温斯见状,嘴角扬起了瑰丽的笑容,抱着尹婪就坐上了飞机。
莫尔紧随其后。
而后华景笙等人也上了飞机。
螺旋桨大力的旋转,切碎的空气发出呜呜的低鸣。直升机拔高飞行,原本高耸的树木渐渐缩小,最后化为了脚下一抷毫不起眼的一点。不多时整个迪拜也浓缩为方寸大小,渐渐淹没在了一片荒瘠的金色之中。
尹婪坐在温斯的旁边,前方坐着莫尔与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前方便是驾驶室。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到叙利亚国境前都是双方养精蓄锐的黄金期,一旦直升机压过叙利亚国境,就是双方硬战的开始。
想到华景笙的手势,她暗暗观察着四周,以免拖延了时间。
“我们多久能到叙利亚?”
“最多四个小时。”温斯闭着眼靠着座椅休养生息。
“那就是代表在这几个小时,我是绝对安全的。”尹婪动了动身子,学着他闭目养神。
温斯睁开浓密的睫毛,看了看她见她闭目后又重新闭上,“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