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而且两人之间相互陪伴了十几年,不可能就这么绝望。
宁欧却顾不了那么多,强硬道:“反正这一次,我不会扔下她的。”
“阿欧,我真希望,你从未遇到过她。”张寻蓦见宁欧不肯听,坚持一意孤行,扭头不再理会。
进到别墅内,赤火与中年男人沟通了一番后,领着宁欧前方一楼的一间空房,边走边道:“五分钟后私人医生会过来,那是一位极擅长处理枪伤的医生,你尽管可以放心。”
“好。”宁欧紧绷的脸色这才微微放缓。
走到房间后,将尹婪放在床上,她的身上还穿着昨晚那身被鲜血侵染过的衣服,长发沾染着血迹凝成了一股一股的小辫子,柔媚的五官惨白透明,还残留有血印。
他越看,便越发难以自拔。
赤火见他望着尹婪的神情,就知道他想与她独处。看着两人身上的衣物,他出去让中年男人去准备了几身新衣,让几人换上。
在宁欧为尹婪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医生急匆匆的赶来,见到宁欧在房间便急眉肃目的将他赶了出去。
宁欧没有走远,隔着房门等着。阳光稀薄的从窗户渗透进来,明亮了整栋楼,却没有一丝温度,冰冰凉如同冰箱里的太阳。
一等便是三个小时,时间由正午转为了下午。
当房门再度被打开的时候,医生脸色发白,一边擦汗,一边从里面走出来。
宁欧不懂波斯语,无法与之沟通。
赤火只得迎头直上,追问医生伤者的情况,一番沟通之后,中年男人适时出现送走了医生。
而宁欧早在赤火与医生沟通的时候就溜到尹婪的床边,看着盖着薄被,面色惨白似墙面的尹婪,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充满了戾气的眼睛戾气褪去,留下了满目的担忧与哀切,就势席地而坐,守在了一旁。
“医生说,尹小姐的伤势较重,虽然我们昨晚已经简答的处理过,但是伤口却没有处理好,现在又发炎的迹象,加上她失血过多,现在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经不住长途的跋涉,建议我们最好在这里先停留几天。而且,最好能去医院。”赤火照着医生的叮嘱,转述给了宁欧听。
宁欧听闻赤火的话沉默了一阵,才道:“医院是不能去,但是你能不能让那个医生这几天住在这里,酬劳尽管提,我都可以满足,只要他能让她脱离危险醒过来。”
赤火见宁欧这么固执,无奈的摇头,转身道:“我试试看。”
“谢谢。”宁欧目光被尹婪占满,感激道。
张寻蓦见宁欧满心满眼都是尹婪,根本顾不上其他,便于赤火一道出去。
烈豹家族回了美国,必然会对他们采取行动。昨晚没有追上他们的华景笙,必然也会有所行动,他们如果一点防备都没有,便很有可能被一锅端。
待赤火与中年男人交流之后,中年男人表示亲自前去与医生商量,赤火拍了拍他的肩,以示感谢。
张寻蓦见中年男人离开,这才走到赤火身旁的沙发上坐下,道:“你与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早年他遇到了些麻烦,我便帮助了他,所以便认识了,我能在伊朗安全的托运那一批装备就是靠他的帮忙,对于他,你可以放心。”赤火轻轻一笑,英姿飒爽的脸上尽是笃定。
“你的人我自然放心,我不放心的是烈豹家族,和黑音党,以及华景笙。”张寻蓦说着,温隽的脸上染上了深郁的愁绪,“现在鹰门只是准备东山再起,但是没想到竟在第一步就栽了一个大跟头,之后的路必然不好走,必须每一步都走得坚定。”
赤火听出了张寻蓦的担忧,好奇道:“那位尹小姐与欧少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我看你似乎不是很喜欢她。”
张寻蓦淡淡一笑,摇头道:“我不是不喜欢她,而是她的性格太狠,太绝,太极端,与宁欧太相似,他们不可能会在一起。而且……”他望着赤火,沉郁的目光瞬间变的忧伤,“你当初不是问过天擎吗?”
“对啊!”说到这个,赤火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隐约觉得与这位尹小姐有关,“你们之前说路上告诉我,却一直没有说。”
“天擎死在了华景笙手里。”
赤火神色一愕,而后恍然,“那尹小姐算是帮凶了。”
“对啊。”张寻蓦点头。
“那,欧少与她之间……这件事还真是不好说。”
“现在我们已经生活在了夹缝中,鹰门的崛起势在必行,眼下宁欧被尹婪占据了心思,只有靠你我先来主持大局了。”张寻蓦不想再继续宁欧的话题,便转移了对话。
赤火听闻,肃容聆听张寻蓦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