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少了一颗珠花?”
“也许是刚小憩的时候掉了吧,让妹妹见笑了。”没弄明白于绯诗此举为何,淑妃不好应对,只能接着于绯诗的话,灿灿笑着答。
“姐姐又见外了,咱可是自己人呢。要不,让妹妹给姐姐梳理下发髻吧,虽说没有姐姐宫里的秒人儿们手巧,但是妹妹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常给姊妹们梳理发髻的呢。”为避免尴尬,于绯诗收回帮淑妃扶过发髻的手,胡乱扯出一句。
果然将淑妃的心思引往别处。误以为于绯诗此番过来是跟自己套近乎拉关系的,淑妃心底不免有些嗤之以鼻,噙着得体的笑,心中早就涌起轻蔑与不屑。婉转的回绝着于绯诗的提议,
“那怎么敢,回头我让殊儿她们弄就好。这下人们做的活儿,可不能劳烦妹妹。”
见淑妃不愿意,于绯诗也不再强求。待的殊儿将茶奉来,两人又是喝了好一会儿的茶,聊了好一伙儿的话,于绯诗才起身告辞。
自以为猜透于绯诗的心思,淑妃纵然心里瞧不上于绯诗,但脸上仍是没有将那种轻视表态的太过明显。亲自将于绯诗送到宫门口,才折身回来。
等的于绯诗走远之后,淑妃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难的见的她如此身形,殊儿不由好奇的多嘴问一句,
“莫不是于嫔与主子说了何舒心的事儿,让主子心神愉悦?”
“什么舒心的事儿。”轻蔑的撇了撇嘴,心里藏着的不屑此时通通漫到淑妃面容上来,
“不过就是一贱丫头为就安稳,来巴结你主子罢了,也没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就是就是。”不敢逆淑妃的意思,殊儿立时顺着淑妃的话巴结着,
“主子您身份尊贵,那些出身卑贱的贱婢们,自然要极力的巴结您。不过主子您听听就算了,别让她们辱没您的高贵才是。”
“德行。”淑妃本就畅快的心情,被殊儿这么一捧,更加的心花怒放。倏尔似想起什么,转头笑着嘱咐着殊儿,
“哦,差点忘了,那贱蹄子说我头上的珠花少了一个,你记得找找。”
“好,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帮主子找回来。”
与延禧宫里的心花怒放不同,回到芳华宫后,点红再也忍不住。在伺候于绯诗更衣的时候,出口问道,
“娘娘,你为何要故意摘下淑妃娘娘的珠花,然后骗她说她的珠花少了一颗?”方才在延禧宫时,点红一直站在于绯诗身边。于绯诗的一举一动她皆是看的清楚,所以才越发的不明白。
知道瞒不过点红,于绯诗索性与她明说,
“因为,我想证实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点红接着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于绯诗答。
在点红满肚子的疑惑中,一晚上的时间悄然而逝。
又一天的时光,如期降临。
奉淑妃的命令帮她寻找珠花的殊儿一大早就指挥着延禧宫里的宫女内侍们,翻箱倒柜的寻找着淑妃的珠花,但是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殊儿正想去里殿给淑妃回话,听的还在墙角翻找的两个宫女正有一拨没一拨的聊着天,
“你听说了么,好像说良妃娘娘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将良妃宫里的香换成了断魂香,才是良妃殒命的。”
“听说了听说了,不是说良妃宫里的怀袖还看到那身影了,那人还掉了颗珠花被怀袖捡到了。”
“你也听说了?”
“是啊,早上我去御膳房拿早膳的时候,听见的。现在整个皇宫都在传,据说当初怀袖是怕被灭口,才不敢说出来的。后来她被于嫔娘娘收到芳华宫,有于嫔娘娘的保护,才敢说出真相。”
“也对,这宫里头的事情,谁知道呢。做奴才的命本就卑贱,弄不好,小命就没了。怀袖也真够不容易的,不过如今,她也算对得起她的旧主子了。”
“就是就是。”
一声又一声窃窃私语般的讨论,无比清晰的灌入殊儿耳中,荡漾起一阵又一阵的惊慌。强行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厉喝还在聊天的两个宫女一声,
“不知道宫里头不能私下议论的主子呢,是不是想去慎刑司。还不用心干活。”
“是,是。”被殊儿严厉的声音唬的一愣,两个宫女忙忙停下闲聊,努力的翻找起来。
不再理会闲聊的宫女,殊儿匆忙大步踏入内殿。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无法掩盖的惊慌在殊儿心底一波连着一波的窜起,加快着脚下的脚步,跌跌撞撞的扑腾到淑妃的床前。
时辰还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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