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万象楼中一事过后,一晃,十日的光景翩然轻擦。
科考之制乃是皇帝亲自下令推行,各府的州衙门们哪个不是卯足劲儿,努力的去执行着,生怕扰了皇帝的兴致。闻水城里亦是如此,不过短短的十日光阴,乡试的结果已经出来,想来是害怕误了一个月后的会试。
站在考场门口的布告榜前,许皖年盯着前三甲的位置,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册,独占鳌头。
眼前的一切本就是意料之中,许皖年并没有太多的欣喜。扫过一眼之后,转身折步回客栈,想拿到闻水城州府送来的文书后,就启程上京参加会试。
就在许皖年回客栈的路上,小贩们闲聊嗑牙的窃窃私语,不时传入许皖年的耳膜中来。
“喂,你听说了么,昨儿个县太爷家的小姐找到了,赤身裸体的被扔在浮水河畔。可惜哟,年纪轻轻的,被糟蹋了还丧了命。”
“听说了听说了。”又有一人接着答,
“不仅是县太爷家的小姐,已经有好几家的闺女都遭殃了。上个月,曹家的女儿。还有这个余家的女儿,还有李家的女儿。就在前几天,东大街打铁的老铁头家的闺女,也遭了毒手。没想到那贼如此的大胆,县太爷的闺女都敢下手。”
“可不是么,可不是么。如今城里可是人心惶惶,有女儿的人家都恨不得将女儿藏起来。好在我孤身一人,倒也没什么牵挂的。”
“你就好了,我家里还有一未出阁的妹妹,可愁死我了。”
……
断断续续的论言,一声接着一声,不时飘入许皖年的耳中。无非是在讨论着近日来,城中闹的最凶的采花贼事件,据说已经有好几户人家遭到毒手。
许皖年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居然可以做的出手。
奈何自己不过一介书生,心有余而力不足。
既然县太爷的千金都遭了毒手,想来定然会全力捉拿凶手才是。如斯想着,许皖年心里有着少许的心安。
迈着步子,在即将入夜的时候回到客栈。
早在楼下用过膳,许皖年轻车熟路的推开房门。
眼前亮起的烛光,怔的许皖年骇然一愣。
他人不在房里,谁人点的烛火?
踱步进去。许皖年要的一间天字一号房,房间极其宽敞,分有内外两室,外室与内室间隔着水晶帘子。
忍着心中的疑惑,许皖年掀开帘子,走到内室。看到内室的软榻上端坐着的那道窈窕身影时,许皖年的剑眉不由的拧了一拧,
“怎么是你?”
听闻声响,坐在软榻上的女子抬起眸,透过潋滟的烛火望向许皖年,
“为何不能是我?”说着,站立起身,缓慢踱步走到许皖年的跟前。青绿色的裙摆在浅黄色的光晕里漾开一圈旖旎的涟漪,清秀中浮闪着妖娆的媚眼,不时挑动着许皖年心中的那根弦。
“你这是想做什么?”推开几步,许皖年防备般看着身前的女子。
“哈哈哈!”看着许皖年担忧的模样,无香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许公子,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至于怕我一个弱女子怕到这种地步么?”
没好气的扫过无香一眼,许皖年并不在意她对自己的数落,而是气定神闲的道,
“你是弱女子?可惜你这弱女子,十个男子也不是你的对手。”
深知他言语里的鄙视,无香只把它当成赞扬,并没有往心里头去。不再逗弄着许皖年,寻在软榻下方的位置,屈身坐下,端起一旁案上的茶盏,旁若无人的呷下一口。而后,才是将茶盏放回原处,开口,
“那许公子可否愿意陪小女子做一出行侠仗义的好戏,然后,堂堂正正的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子呢?”
“此话何意?”这几次来的相遇,纵然许皖年并不了解无香的底细,但从这几次的相遇看来。许皖年可不敢小瞧了无香去,挑着眉头问她是何意。
翘起秀腿,无香悠悠然的望回许皖年,悠悠然的答,
“捉贼,许公子可有兴趣?”
“捉什么贼?”许皖年再挑了挑眉。
“采花贼。”
说到这里,许皖年总算明白,原来这小妮子是找自己来着采花贼来了。不得不由衷的赞一句,那姑娘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
“看来,你胆子还真是不小呀。”
“嗯哼。”无香并不反驳,淡然的应下。
“为何找我?”话说,许皖年与无香不过是几面之缘,他怎么也想不明无香怎么会找上自己。何况,还是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
“我也不知道。”无香探了探手,如实回答,
“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赢了我一次。然后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帮着人家抓小偷,又赢了我一次。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你虽没有赢我,但凭你为我仗义出头。我就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人。”
“额。”这种回答都有,许皖年捏着额头,愣在原地,
“好吧。”
“那,你这是答应了?”似乎并不确定许皖年话里的意思,无香追加一问,再问。
“你都说我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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