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反应,许皖年丝毫也不恼,看了看易无鸢一眼。好脾气的哄着。
仿佛被他眉眼里流露出来的温柔蛊惑了似的,易无鸢茫然的张开口,将他喂过的汤药吞入腹中。入口的苦涩,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看出她脸上异样,许皖年竟是将舀了一口药汁倒入自己嘴里,尝过一口,问,
“很苦么?”而后,竟是自顾的笑出声,
“还真的很苦,不过没有办法,良药苦口嘛。还是得喝的。”
被他眼前的模样逗的笑了,易无鸢噙着泪笑出声,
“许皖年,你疯了么?”
“也许吧。”再给易无鸢舀了一口药,许皖年漫不经心的回答,
“若不是疯了,怎么会无视着你的好,伤了你的心呢!”
“你什么意思?”刚刚含过许皖年喂过来的药,听完许皖年这一句后。愣的易无鸢含在嘴里的药都忘记吞下去,清苦的味道留在她嘴里,苦涩漫在她的唇齿间。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许皖年,问着。
“我的意思是,我会用余生,来补偿你对我的好。”一字一句,许皖年答的极其认真。严谨是神色,让人看不出他有一丝说笑的意味。
“你说的,是真的?”还没干涸的眼泪,再次涌出,易无鸢惊讶的捂上唇。
“嗯。”许皖年笑着,点了点头。
“那顾琴沁呢,你不是喜欢她么?”没有忘记,他们之间还有另外一个女子。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易无鸢毫不顾忌的发问。
“她走了。”没有隐瞒,许皖年如实回答,
“因为那一段过去,给了你太多的伤害。都是我的错,曾经她确实在我的心里面留着不能代替的位置。但是,很多东西不是只有我们表面看的那样简单,还是我的错。但是无鸢,我发誓,再也不会了。”
想明白自己的内心,总要需要一些外界的助力。很多时候,许皖年都觉得自己在挣扎。越来越无法摆脱易无鸢,但是又放下顾琴沁。于是,许皖年只能选择一种决绝的方式,让自己去做出选择。
在许皖年的潜意识里,顾琴沁无依无靠,而易无鸢贵为公主,想必之下顾琴沁比易无鸢更需要他。后来听说易无鸢要去塞北和亲之后,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了动摇。然而那种动摇没有强大到让他屈服于自己的心,顾琴沁就像是他年少的梦靥,是过往的一出斐然。
要放下,谈何容易。若说两全其美,坐拥齐人之福,他又不忍心。易无鸢那样尊贵的女子,他如何忍心,让她与别人一起分享丈夫的爱。
所以,三人的情,最终都会成为三人的劫数。既然如此,还不如断的彻底。为此,他还会拒绝了太后跟易无风的提议。
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位。
更加没有想到,他藏在记忆里的一段过往,自以为的美好,居然是这样的不堪。还差点让他失去一个深爱的人。出寿昌宫的时候,听的太后说易无鸢听闻他被杖毙,一头撞上梁柱。当时,他几乎听到自己心跳停止的声音。
看不到的脸色,但他知道自己定然是一脸的慌然,无措的看着太后,
“她怎么样。”他知道,一旦太后说出易无鸢有任何不测的消息,他必定也是活不下去了。
还好,她没事,他也没事。
他们还能重新开始。
“那你一定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千万不要辜负了我。”接着许皖年的话,易无鸢喜极而泣的说出一句,人已经靠入许皖年的怀中。
“嗯,此生此世,都不会负你。”放下药碗,许皖年环手将易无鸢靠过来的身子拥入怀里。笃定的许诺。
“这下好了,可算雨过天晴了。”正在易无鸢跟许皖年抱的情浓,一道朗朗的男音不合时宜的闯进来。几乎听不到脚步声,更让易无鸢两人猜不到他到底看了多久。
听闻声响后,许皖年放开易无鸢,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在看到那道明黄色身影的时候。急忙的起身,跪下去行礼,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闹剧总算落幕,易无风一扫连日来的郁闷心情,摆了摆手,示意许皖年起身,
“这回,你是心甘情愿的娶朕的皇妹了吧?”
易无风话里浓郁的消遣意味,打趣的易无鸢羞红了一张小脸。恼羞成怒的瞪过易无风一眼,娇嗔着,
“皇兄。”
“难道朕说错了?”像是听不出易无鸢话里的恼怒般,易无风不痛不痒的多加一句。
许皖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弯着腰站在原地,杵着一动不动。
易无鸢越看越急,横出一句,
“皇兄,你再消遣我,我就不理你了。”许是呛的太急,居然呛的自己咳出声来,
“咳,咳,咳!”
见她呛着,许皖年忙忙上前,拍着她的背心帮她顺着气。转头与易无风讨好的道,
“公主重伤未愈,陛下就饶了她吧。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愿意领罚了。”
“哈哈哈哈!”他们互相维护的模样,彻底逗乐了易无风。顿时,易无风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