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惶诚恐的跪下来拜礼,
“奴婢冰花,奴婢春树,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但见的皇后慵懒的蹙了蹙弯眉,不动声色的瞥过堂下的两个宫女一眼。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是声色平淡的嘱咐一句,
“待会儿到了太后跟前,可知道如何说?”
“知道,绿颜姑姑已经教导过奴婢。”想起昨晚绿颜的手段,冰花跟春树至今心有余悸。哪里还敢逆驳着皇后的命令。
似乎对两人的举止非常的满意,皇后合心的颔了颔首,望过身旁的玉燕一眼,
“既是如此,玉燕。你带上锦盒,陪着本宫去寿昌宫走一遭。”
“是。”恭谨的应答着皇后的命令,玉燕转身往后殿,带上皇后口中的“锦盒”。方才跟上皇后的仪驾,前往寿昌宫。
折腾这么一早上,皇后一行来到寿昌宫的时候,太后已经醒来。用过早膳后,正在正殿里头品着茶,听的宫人说皇后来人,布满岁月痕迹的面容笑的拧开一朵花儿。
待的皇后进来,不等皇后见礼,直接就给皇后赐座,
“行了行了,不必多礼。哀家正闷着呢,你来了正好,碧秋,快给皇后看座。”
“是。”碧秋素来得太后心思,太后的言语才是落尽,碧秋已经走到皇后跟前,领着皇后落座。又是命人,给皇后奉上香茶。
不过,今日皇后可不是来跟太后品茶这般的简单。
讨的太后欢心过后,皇后从玉燕手中接过锦盒,瞅了瞅太后的面容。细细品量过言辞后,才敢开口,
“启禀太后,经过臣妾多日的勘察,发现于妃在太后寿辰之日失仪之事,另有蹊跷。”
“哦,此话怎讲?”皇后乃是太后亲自挑选出来的,对皇后,太后素来极为信任。此时听的皇后这么说,太后也来兴致。遂问起来。
“回太后,臣妾请人看过那碎泥片。那些泥片民间唤做五彩泥,只有江南才有,旁的地方是没有的。”既然太后问起,皇后接着太后的问话,如实回答下去。
“江南?”听到这么敏感的一个词,太后也拧起柳眉。
“嗯。”不动声色的轻应一声,考量过太后的神色之后,皇后又是开口,
“不仅如此,臣妾还查出两个胆大妄为的宫女。她们胆敢在背后妄加议论主子们的事情。若是寻常,臣妾也就赏她们几杖也就罢了。偏生的,她们议论的还是太后您。不仅如此,她们还挑拨太后您跟于妃妹妹的感情。”
“这是何意?”皇后说的含糊,太后听着不解,盯着皇后再问。
这次,皇后并没有亲自作答,而是瞪过自己带过来的冰花跟春树,冷冷的叱喝一句,
“还不赶快将事情因由如实跟太后禀明。”
早在绿颜手中吃过苦头,冰花跟春树此时哪里敢违抗,“噗通”的跪身下去,拜在太后跟前后。将此前在仙履林中之事,和盘托出,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日在仙履林,柳言姑娘命奴婢两人在仙履林中,将她教给奴婢们的对话重复一遍。说,奴婢若是照做了,就赏奴婢们两锭金子,奴婢们一时被金子迷了眼,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没想到,害了于妃娘娘。”
“什么对话?”听到这里,太后稍稍明白过来,和蔼的脸色,变得极为严厉。逼问着。
被太后顿时严厉下来的神色吓的越发惊慌,春树跟冰花哆哆嗦嗦的回答,
“是,是。就是。时间太过久远,奴婢们已经记不得,好似就是在林子中说,说。接近昭和公主,无非是为了得到太后的亲近。好似,好似还有便是,如果不是算上这层,实在不愿意亲近太后。”
尽管说的不是很清楚,但这个时候太后已经明白。被愚弄的愤怒从她的心底勃发而起,少成眸底涌起的那抹冷光,一掌狠狠的拍过一旁的木案,大吼一声,
“放肆,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在太后的震怒之下,两个宫女已经被吓的哭出声来。连同皇后等人也一起跪在地上,
“太后息怒!”
然而,这样的火气,岂是一句“息怒”就可以止的住的。描着云纹的衣袖,猛然在空中一挥,太后瞪过堂下颤抖的两道身影一眼,薄凉的开口,
“来人啊,将那两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听闻太后的指令,两个宫女吓的忘记了哭泣。直到侍卫的身影从门口走近过来,才想起害怕。连连着磕着头,
“太后,太后饶命啊。太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命啊!”
“太后三思,息怒。”不敢直接就驳着太后的面子,皇后轻声挽转着太后的心思。
“为何?”当然知道皇后不是无心之举,太后挑着眉看向皇后。
皇后也不隐瞒,直接开口就答,
“这两个宫女也是受人指使,而且那人是陛下站在心尖上的人。不过太后您也知道,那些泥片出自江南,没准贺礼一事也是她所为。再者,臣妾还听闻,淅川送入京的贡银也被劫,此事似乎跟江南那边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太后,此时此刻,万不能打草惊蛇呀。”
一席话落,果真将太后的暴怒微微劝住。皇后所说的事情,太后当然明白。
平静下来后,太后摆了摆手,
“将她们关到暗牢去,记着,不可走漏风声。还有,将玉宸宫的柳言给哀家带过来。”
“是。”碧秋姑姑恭谨的答,答完后,转身走出寿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