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的郑国公走后,易无风马上将玉公公召了进来,
“去,将良钥传召进宫。”
“是。”隐隐也听到一些三言两句,玉公公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不敢耽搁,立是领命下去。
等了约摸半个时辰的功夫,良钥跟着玉公公大步的迈入御书房中。走到易无风的案前,良钥跪下身子,
“微臣参见陛下。”
没好气的扫过良钥一眼,易无风凉凉的应下一句,
“起来吧。”
“谢陛下。”回应一句,良钥站起身。
不想跟良钥卖着关系,易无风坐在书案前,冷冷的盯着良钥,
“你可知道,朕为何将你宣进宫?”
“呵呵。”苦涩的笑了笑,良钥不假思索的吐出一句,
“想来是皇后跟郑国公闹到陛下跟前来了吧,陛下无需顾及,只管处置微臣便是。”
“你……”没想到良钥说出这样的丧气话来,良钥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僵了许久,易无风一把站起身来,与良钥相互对立着,
“慕婉的事情,朕也很痛心。但是,她毕竟是郑家的嫡女,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能,怎么能对她动手呢。”说着话的时候,易无风是有些心虚的。良钥跟慕婉的感情,他是知道的,而郑怡媛能嫁入玉阳王府,没少的他的推波助澜。
“是啊,她是郑家的嫡女,可是,那又怎样呢。没有了慕婉,她是谁,怀着孩子又如何,都跟微臣没有关系了。”似乎是死了心一样,良钥颓然的看着易无风,颓废的答。
“你荒唐。”实在忍不住,易无风严喝过良钥一声,
“你们结的是两家的亲,你如今打在郑怡媛身上,就是打在郑家的身上,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懂。”良钥答。
“懂你还这样做?”
“呵呵。”面对着易无风的责问,良钥只是苦涩的笑了笑,不再作答。
良钥的哀色,看的易无风心里也微微发酸,不忍再苛责下去,软下声色,道,
“罢了,明日你带着郑怡媛回一趟郑家,好好跟郑国公赔个不是吧。朕跟郑国公点过了的,他不会为难你的,也不敢为难。此次到底是你先为难别人家的女儿,低个头,也是应该的。”
易无风此举,可算是给两家都找了一个台阶下。可是,良钥并不想下这个台阶,猛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易无风,
“陛下,若是微臣不想低这个头呢?”
“你……”一句话过来,将易无风堵的再次说不出话来。
不理会易无风的语结,良钥继续开口,
“陛下,你知道慕婉是怎么死的么。是郑家的人,是皇后。他们杀了我妻子,我却还要善待他们的女儿,还要跟他们低头。陛下,天下间有这样的道理么。如果我低下了这个头,黄泉路上,我拿什么面目去见慕婉?”
“良钥,谁告诉你是郑家跟皇后下的手?”为良钥的话,易无风也怔了一怔,茫然的看着良钥。
“慕婉告诉我的。”良钥拿,将一直收藏在身上的那卷衣料拿了出来,低到易无风跟前,
“这是慕婉撕下自己的衣角写下的血书,陛下请过目。”
“朕看看。”从良钥手中接过衣料,易无风仔细看了一眼,神色愣了愣,
“就算如此,也不能说明就是皇后跟郑家下的手。”
“陛下!”见的易无风此时此刻还在为郑家辩解着,良钥不禁有些失望,而后想了想,亦是明白过来,
“是呀,郑家乃是乾元朝的第一世家,郑家父子又掌握着镇北大营的十万大军。长女又是皇上的发妻,于公于私,皇上都应该不相信的。慕婉算什么,皇上一时兴起封的郡主,区区一个没有任何家世的玉阳王妃,她算什么。哈哈,哈哈哈。”
“良钥!”听出良钥字里行间的讽刺,易无风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瞪过良钥一眼,
“别以为朕器重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
“那就请陛下赐臣一死吧!”不理会易无风眼中聚满的怒气,良钥一下子跪了下来。
“你别以为朕不敢。”怒极而喝,易无风大力的拍了拍桌案,
“来人啊。”一声喝下,门口的侍卫立马涌了进来,跪在易无风跟前,
“陛下有何吩咐?”
终归,易无风还是不忍心,没有真的将良钥处死。只是极力的忍着自己的怒意,一字一句的咬出唇舌,
“玉阳王御前失仪,罪大恶极,念其失妻之痛,特往开一面。罚玉阳王在府中思过,不得踏出玉阳王府一步。来人,将玉阳王押下去!”
“是。”等的易无风一声令下,涌进来的侍卫即刻押着良钥,走出御书房。
临出的房门,良钥脚步顿了顿,转头看过易无风一眼,眼中满是失望,还有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