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多日,谢塘在次用出神人破脊式、苏霍早已经倒地不起。
谢塘出拳极有讲究,虽然出了很多拳但都避开了苏霍要害、苏霍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加上昏了过去而已。
“还有谁?”
四周看热闹的学生只觉得不可思议,谢塘的出拳实在是太漂亮了,?这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只有二境的武师才有的实力。
谢塘看见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盯着自己。是端木红烛;
只不过看着谢塘与苏霍的比试结束之后,端木红烛就离开了。
谢塘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他知道若是苏霍肯用腰间的那把佩刀而且不让自己近身,那么谢塘必败无疑。
众人散去,谢塘与朱亦卿一起离开了。
朱亦卿说:“刚才我看见那个人叫端木红烛的了”。
“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她对你不太友善哦”
谢塘扶了扶额:“咋说呢?”
朱亦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女人的直觉”。
这时候常阮走了过来,谢塘对这个同为符师系的同窗印象很深。
此人在画符方面也是很有天赋的,不过让谢塘记住常阮名字的还是因为这个人脸太小,容易害羞。
常阮开口道:“谢塘,刚才你和那个人的打斗我都看见了,以后在符箓修行这方面还请你多多指点”。常阮说完话脸就有红了,比女子还娇羞。
谢塘就纳闷了,说个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当然没问题了,常阮你的符箓画的也是极好啊,没准以后还是我向你请教呢”
常阮没想到谢塘竟然能记住,并且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顿时对谢塘好感倍增,只不过和陌生人一说话就脸红不好意思的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谢塘、朱亦卿、常阮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谢塘与朱亦卿在言语,常阮只会在谢塘或者是朱亦卿问他什么才会开口回来。
经过一番攀谈,原来常阮是幽州本地人士,只不过是在幽州边境一个偏远的村子里面,家里很穷,从小就与娘亲相依为命;只是后来娘亲也因感染风寒没钱治病,一拖再拖的最后病倒了,那个冬天之后常阮就变成了孤儿。
为了三十两银子给娘亲下葬,常阮把自己卖到了镇上的一间小酒楼在后厨打杂,一干就是三年。
后来有一位路过酒楼喝酒的旅客看出了常阮有成为符师的潜质,经常嫌弃常阮干活慢而且还总不好意思的老板,破天荒的给了常阮五十两银子,说是让来这书院碰碰运气,如果书院相不中也没关系继续回到他那间小酒楼,打杂的活一直给他留着,就算这辈子不会大富大贵,但解决温饱绝对不是问题。
朱亦卿随后就问了一句:“那你的爹呢”。
常阮听到这句话,难得脸上有些小骄傲:“我爹是雍凉军,在当年与外邦的一场小规模战役中死了,虽然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步卒,但我仍然以他为我的骄傲”。
谢塘怎么也没想到,常阮的父亲竟然是雍凉军出身,谢塘试探性的问:“是不是特后悔你父亲是一位雍凉军,如果他只是普通百姓,没准你也不必这般颠沛流离”。
常阮咬了咬嘴唇,还是开口道:“我会想要是在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入伍从军吧。”
常阮像是在回忆往事,“我爹曾经说男儿生于天地间就该投身杀场报效国家,若人人都想逃避战事,那梁国浩瀚版图谁来镇守。”
自从娘亲走了以后,自己从来就没说过这么多话,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话瞬间感觉和别人说话也不是那么太紧张的事情,只是谢塘神情有一丝冷漠,让常阮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呢。
谢塘问:“既然你爹是雍凉军步卒,按照大梁律法你爹战死杀场,每年你们一家不都会领到三十两银子和一些补给嘛”。
常阮摇了摇头,“官官相扣,等每年分到了我们手中的银子最多也不过三五两而已,根本就不够我和娘的日常开销”。
谢塘拳头紧握,官官相扣这股歪风邪气他一定要好好的查查。
谢塘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钱袋,里面也就能有百八十两银子。他递给了常阮。
“这个你拿着,以后再书院的一切开销我来支付”。
常阮很好强,他以为谢塘是在可怜他急忙就拒绝了。
谢塘又说:“这是雍凉军欠你的,也是我身为梁国子民该做的,若不是有一位位像你父亲那样用生命去守护咱们这片国土的将士们,说不定我们这早就被外邦攻陷了,所以这钱你必须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