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懂这种段子,笑着摇头:“他不会的。”
曾凯仪装惊奇:“哎哟!你完了,完了,齐小妹你这样下去就一点没有地位,被他吃得死死的!”
齐雪娇索性不解释了,又回到那种沉静的状态,曾凯仪好像被刺激了,转头找石涧仁挑衅:“我说得对不对,你倒是吭个声啊!”
石涧仁真的像个任人搓捏的牛皮糖:“差不多吧,承蒙曾女士夸奖,正如齐雪娇刚才所说,我们做的一切,在尽可能摒弃私心杂念,虽然不太认同你对传统文化的看法,我也不认为儒道佛学就是改变现状的良药,更不会把朱陈理学当成至高无上的东西,时代在变,我们与时俱进是必然的,但既然生而为人,那就要学着做人,而不是做只老虎或者兔子,就这么简单的道理,如果人人都学不会做人的道理,都厮杀拼争,跟野兽也没什么区别了,慢慢来,我不着急。”
曾凯仪居然煽风点火:“老文!他说你是老虎……”
文先生没脾气的慵懒:“那才是承蒙夸奖,我最多算是头犀牛,你是母老虎差不多。”
曾凯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本来就不属于长相甜美的那种,气质上更是充满杀伐果断的沉稳,不是军中子弟更像是官宦家庭长大的感觉,那就收起放松的情绪起身:“行,这事儿我就明说了吧,我确实是得到了关于开发西部大通道的意见消息,也知晓上面正在研究这方面的信息,就算是投其所好我也值得来投这么一方,如果是别人,今天不管怎么我们是必须要拿到个结论的,但既然是自家人,我们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做姐姐的我呢,就希望你们在这块可能会做大的蛋糕上给我分一块,我要的是个名儿,还得给别人分享的名儿,齐小妹,你的父母兄长帮你挡住了不少阴暗场景,石先生又给你一片干净的天地,我们不一样,得继续活着。”
齐雪娇落落大方的站起来应对:“曾姐的话呢我回头再跟阿仁商量下,你也知道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门心思的把这一丁点事情做好……”
结果石涧仁说话却完全跟平日的路数不同:“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曾女士是个有想法有目标的人,虽然道不太同,我却有个小建议,如果你能愿意屈身就座,到江州这栋大唐互联来担任投资总监一类的职务,我相信你刚才说的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包括齐雪娇在内,三位平京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石涧仁,好像他说了个一点不好笑的笑话,然后文先生第一个笑出声来,哈哈哈的而且有点喘不过气:“石……老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我们现在掌握多少资金运作,老曾一年必须要创造多少利润,她二十年前的年薪就是十六万美元你知道么?你敢要她从永华普道辞职?”
石涧仁不笑:“我知道永华普道是俗称的全球四大,知道这样一位区域合伙人意味着什么,但我想说这不是辞职的问题,是一次难得拥抱市场的机会,曾女士你可以考虑一下。”
曾凯仪没笑,只是被这个挖墙脚不成反被别人勾搭的局面给搞蒙了,估计从她进入永华普道以后就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和文先生充满难以置信的狂笑嘲讽不同,她的平静状态显然更适合思考:“好,给你五分钟时间,给我一个有足够说服力的理由。”
虽然不漂亮,但一身高级套装包装下抱起手臂在胸前还是很有气场的,这一刻她看起来才像是真正的商业精英,就跟掰骨头时候的齐雪娇一样骄傲,从刚才能分析屈原的话,她肯定也能听懂石涧仁说的“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是曹操当年招募人的开场白,石涧仁这话口气可真大。
结果石涧仁只说了一句话:“阈值,你已经习惯了高刺激的事物,你的心理阈值已经高到自己都疲乏,再大的并购、财务数据可能都让你更倾向于走神,与其说走走停停的勉强推动自己完成这些工作,不如重新回到原点,做一份最基础,基础到当年你肯定跳过没有经历过的工作。”
曾凯仪还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后面的话语才难以置信:“就这样?”
石涧仁好平常的点头:“对,就这样,这是齐雪娇的名片,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给她打电话,我们现在首先面临一个可能小上市计划,但这个计划已经决定交给另一位伙伴来投资,你如果决定加入的话也只能从旁观摩或者当助手……”
哈!
这下曾凯仪都发出了和文先生差不多的剧烈反应,猛转身就走了反手就把那名片塞齐雪娇手里:“如果不是你的名片,我没准儿会直接弹他脸上去!这货真是个挺会勾搭人的瞎扯淡!”
这次轮到齐雪娇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