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兰身上,我看不到她对秦朔多在乎,多爱,她更在乎的可能是自己的面子,是地位,是堵在心中那口气,她能让任何女人爬上自己丈夫的床,唯独季曼不可以。
“表嫂找到了你,就算你现在脱身也来不及了。”
头顶响起的是程家阳担忧的声音,让我惊奇万分。
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在这见到他,我有些难堪,抓起手提包走人,当没相遇。
“顾以盼,你还真长能耐了。”程家阳特别生气的抓住我的手腕,说:“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表嫂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她是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人,要是谁勾.引表哥,她能把那个人丢护城河,刚才她是不是给了你钱,是让你离开是不是?如果是,你最好立刻离开,否则你可能连命都不保。”
他以为方兰拿钱在打发我。
我盯着他说:“看来你不太了解你的表嫂,放手,我的事跟你无关。”
我挣了挣,他紧抓不放。
他有些恼:“你别这么天真好不好,要是我不关你,这北城你无依无靠,表嫂随便找个人就能将你像一只蚂蚁一样弄死,你为了钱难道连命都不要了,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以后你就跟着我,表哥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现在知道拿钱砸我了,以前早干嘛去了,程家阳,现在我一想到你跟蔡丽萍在车上的事就犯恶心,天真的人是你,我先跟你表哥再跟你,你是自找恶心,还是羞辱我?”我狠狠地甩开程家阳,他说得没错,我无依无靠,在北城像他们这种人随便给我使点绊子我都无法生存下去。
可蝼蚁也有生存法则。
我走出几步,见到站在不远处等程家阳的杨柳,火气更甚。
一个警告,一个羞辱,我还得去伺候另一个,他们一家子真是要逼疯我。
回到墨香居,我有些焉焉的,回来就趴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躺尸,以琳乖巧懂事的给我倒了水,挨着我坐:“姐,你走后有一个漂亮的姐姐来找你。”
“找我?谁?”
以琳说:“她说自己叫张曼丽,是姐的好朋友。”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差点把杯里的水给撒了:“你没有让她进来吧?以琳,以后见到她,或者她再来,一定不要理,知道吗。”
我不想以琳从任何人口中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对于能住这么好的地方,我对以琳的解释是秦朔家里有钱,别的就没让她多问。
“姐说了不让给任何人开门,我没开,不过姐,你跟她不是朋友吗?她好像就住对面,我看着她进去的。”
“不熟,反正听姐的,以后别搭理她,这里的任何人都别搭理,过一阵子姐给你找好学校,就送你去学校。”
“姐,我不想去学校,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以琳拉着我的手,恳求我。
“你还小,不上学干什么?像姐一样没出息吗?我答应过奶奶要供你上学,还要让你上大学,你必须给我争气,这里是北城,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没人会欺负你,也没人知道过去,别担心。”在这件事上,我态度十分强硬,不希望以琳像我今天一样,受别人的气,我希望她能扬眉吐气,挺着胸膛做人。
“姐,我……我知道了,我听姐的。”
知道以琳是违心说出这句话的,她一时不懂我的做法,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
休息一会儿,我去买菜回来做饭,秦朔晚上一般都是不回来吃饭的,而且还看心情什么时候到我这,会不会来我这。
今天,他又是将近凌晨才回来,且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