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是积德了吧,让女人认清她老公的本质,还能及时回头,早点脱离苦海。”张曼丽冲我挑眉一笑:“盼盼姐,你说我这算不算做了一件好事?”
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辩解,明知道张曼丽是歪理,按着她这话,我感觉自己三观都不正了,可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你要说张曼丽伤天害理,她又没杀人放火,说她破坏别人的家庭,可她找的那些男人,家庭原本早就支离破碎了,追究责任抓源头,也似乎真找不上她,但按她的话这样一想,难道做小三还是对的了?
那肯定不是。
我说不出张曼丽是对是错,其实这世上许多事,都无法用对错来衡量。
今天的张曼丽可能出来的急,没有化妆,生动的言语,丰富的表情,一张秀气的脸蛋让人无论如何都没法将她跟小三两个字联系在一起,我问她:“你有二十了吗?你家里人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吗?”
我的话让她眸光忽然黯然,旋即带着几分随意,满不在乎地说:“圣诞节就二十了,至于家里人知不知道一点都不重要,我早跟他们断绝关系了,现在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多自在。”
故作洒脱的语气,却在话落那一瞬,眸子里流露出悲怆,那是经历过风霜才会有的哀伤。
张曼丽是个有故事的人,且故事或许比我还要精彩许多。
她不愿说,我也不去多问。
“那你觉得我跟着秦朔是一件好事还是损阴德的坏事?”
这个问题张曼丽想了想,带着笑意看我:“圈子里都知道秦总跟方兰两夫妻面和心不合,谁都想将秦总这一块肥肉吃在自己嘴里,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盼盼姐出现在秦总的身边。”
“那你是说我是在做好事了?”
她带着不符年龄的成熟,老气横秋道:“这块肉不好吃,秦总对盼盼姐不错,可方兰那边不好应付,若是盼盼姐想将秦总一辈子留在身边,我倒是可以帮你。”
我扬唇一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无福消受。”
我不赞同张曼丽的话,所谓的做好事,不过是自欺欺人,求一个心安理得罢了。
她来我这许久了,还没给她倒杯水,我让她去外面坐,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家里已经没茶了,就先将就着喝这个白开水吧。”
张曼丽倒是会顺话说:“白开水对皮肤好,就喝这个。”
我倒水给她,她喝了一口问我:“盼盼姐,秦总怎么没有送你回来?”
“原本是要送的,有个会议要开,就过去公司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她接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她的金主找她,放下水杯匆匆忙忙回去化妆了。
我站在门口目送,想着自己二十岁时候在干什么,那时好像在饭馆里给人端盘子吧。
张曼丽一个外人都知道方兰不好应付,我自然也是担心,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一个妹妹。
当晚秦朔回来时,我依偎在他怀里说:“秦太太的手太长了,她难免会知道我已经回来了,我倒是不怕什么,就是担心以琳。”
“放心,我跟学校打过招呼,以琳不会有事。”
我心稍安,在墨香居安然的住了一阵子,以琳一个月才会放假一次,封闭式的学校我也放心。
我搬到墨香居的事暂时没有告诉以琳,顾景我也联系不上,去出租房找过他,都没有人,不知道是回老家了还是生我气故意躲着我。
自从在魅爵遇见程家阳之后,他没再来找我,有次听秦朔有意无意的提起,好像是在准备婚礼吧,程家阳的婚期就在元旦节,结婚的对象并不是我所见过的杨柳,而是蒋若云。
这让我十分意外,程家阳既然娶的是季曼的朋友。
但更倒霉的却是,我在被张曼丽拉着去逛街的时候,路过一家婚纱摄影楼,张曼丽心血来潮要进去看,然后我就这么跟准备拍婚纱照的程家阳跟蒋若云撞了个正着。
当时蒋若云已经换上了婚纱,而且还是当初程家阳亲自设计,说好等我们结婚了,就让我穿着他设计的婚纱嫁给他。
现在这婚纱穿在别的女人身上,而我也陪在别的男人身边。
这算不算讽刺?
蒋若云手提着婚纱,见着我就想到了上次画展的事,出口就是嘲弄:“这不是顾小姐吗,上次在画展没偷着东西,这次又跑来影楼想偷什么?上次有曼曼跟秦总为你说话开脱,我也就没追究,可我看顾小姐好像死不悔改,还真是骨子里就透着小偷的劣根性,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除了给人做情妇就只会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