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眼前的程家阳很是陌生,他在说秦朔将我看得重要时,语气里不是酸意,而是一种……欣慰。
抿了抿唇,我说:“你们都高估了我,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厉害,在秦朔心里,我什么都不算,他刚才已经让我滚出去了。”
程家阳微诧:“仅仅如此?”
我自嘲地笑了笑:“难道你觉得还不够?”
“你有没有地方可以去,若是没有,我手里有一套房子,你可以暂时搬过去。”程家阳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但我看得出,他是藏着话的。
我正要拒绝,再怎么没地方去,也不至于搬到程家阳那,他又补充了一句话:“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妹妹想,秦朔说不定会变卦,不管你有没有出卖他,地下拳击场就是因为你查封了,而且他也是因为你,进去蹲了两天局子,如果你觉得搬到那个叫什么顾景那是条路,能平安无事,那我不强求。”
他可真将我所想的都猜到了。
只是我真觉得冤枉,什么叫因为我。
“不用了,他若是觉得不解气,那就来找我出气好了,我不信他还能打死我。”我还是拒绝了程家阳,打开车门。
程家阳叫住我:“盼盼,你是顾忌蒋若云?上次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不知道她怎么会去找你。”
“我是有这方面顾忌,也有别的原因,既然豪门像你说的这么黑暗,那我还是彻底离你们这些豪门人远一点,免得最后又做了炮灰。”我丢下这话朝墨香居里面走,为了不让以琳看出什么端倪,我在门口整理了一下仪容,换上笑才开门。
哪知以琳已经睡下了,屋子里只有壁灯照亮着,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了卧室。
住哪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如何去跟以琳解释。
这一晚,我很久才入睡,脑子里全是秦朔冷漠的面孔,绝情的话。
当然,我也很没出息的会担心秦朔,他在秦家那种地方,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被淘汰出局,到时候,方兰还会跟他吗?季曼到时估计又会再次选择离开他吧。
秦朔剩下的是什么?
连我这个外人,仅凭这一次事情就能看得出,秦天海没把他当儿子,若真是,秦朔也不会后来才被认回去。
或许这就是造成他性格时而暴躁,时而冷凛,又会给人温柔的一面,就跟神经病似的。
我没有听话的搬出去,或许是还想着,秦朔能再回来吧,他也没让人来赶我,我就这么抱着一丝侥幸。
我也想通了,就算要跟秦朔分道扬镳,那也不能就这么认栽了,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啊,等秦朔气消了,我就去找他解释,管他听不听,至少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出卖他。
当然,在等待秦朔的日子里,我自然没有干坐着,我去找了陆炎,是他给我泼的脏水,我要死个明白。
我打了之前他给的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将人约到河边。
他对我的相邀并不意外,也很快来赴约了。
我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要喝点什么,我请客。”
陆炎一愣,笑道:“怎么能让你来请客……”
“礼尚往来。”我截断他的话,语气透了几分冷意:“我这个人什么都喜欢算的清清楚楚的,也不喜欢欠谁人情,陆先生,你就直说喝什么,点就是,这点钱,我还付得起。”
陆炎悻悻地抹了抹鼻子,勾唇:“我就喜欢你这性子,服务员,照着这个给我来一杯。”
他指了指我面前的咖啡。
我冲服务员点了点头,让她再来一杯,等服务员离开,我也就直说:“既然陆先生知道我什么性子,那我就不绕弯子,陆先生摆我一道,我总要死个明白不是,你最开始的接近就是一场预谋。”
话说开,陆炎也知道我今天的用意,张了张手,说:“我承认,接近你是有目的。”
“在酒店时,每晚敲我房间门的是你,对不对,你用这种办法,扰的我几天不能安睡,最后你再用喝醉酒的方式来跟我搭讪,我让酒店调取监控,里面什么都没有,其实以你的身份,清除监控里的东西,这步难,那晚你说你失恋了,可你还记得,之后你对我说,你背叛了你爱的人,这前后不是很矛盾吗。”
只要将与陆炎相识之后发生的事连接起来,这些都不难猜想。
可有一点我错了。
陆炎好整以暇的睨着我,欣赏的目光:“你可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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