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很多话,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从头到尾,病房里就我一个人的声音,秦朔他躺着一动也不动,让人害怕。
我不能在病房里待太久,掐着护工回来的时间,我赶紧离开了病房。
之后每天晚上,方兰都会在同一时间跟秦朔的母亲相继离开,我也就趁这空档见上秦朔一面。
秦朔住院一个月后,以琳腿已经好了,上学去了,我像往常一样去看他,可病房里已经没人了,方兰也没在,我慌了,找到护士台:“护士,303号病房的病人呢,去哪里了?”
护士帮我查看了一下,说:“303号的病人已经醒了,转病房了。”
“醒了?”
这个好消息让我激动不已,得知秦朔的新病房,我立即赶过去,还没接近病房,我就听见秦天海的声音,不敢再靠近。
隐约间,有秦朔的声音,他真的好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他醒了,我也就没有必要跟胆量再去看他,转身离开。
走到医院门口时,程家阳忽然从后面叫住我:“盼盼,等等。”
我凝步,看着程家阳朝我跑过来:“有什么事。”
“既然都来了,怎么不去见上一面就走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
我冷下脸:“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有事。”程家阳说:“盼盼,我们俩不至于连说话的时间都这么吝啬。”
我有些恼了:“那有话快说。”
“关于秦朔这次车祸的,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这样吧,到旁边的咖啡屋喝一杯。”
我不知道程家阳是说真话还是假话,但不可否认,他说的,让我有了兴趣。
我们去了旁边的咖啡屋,这里正好能看见医院大门,但是大门的人,却不一定能看到玻璃窗里的我们。
我看着程家阳问:“秦朔的车祸,不是意外对不对,是人为?”
“一半一半。”程家阳说:“目前警方那边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这是一场人为的车祸,意外偏多一点,但是秦朔心里应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皱眉:“所以说,你其实也不清楚车祸的事,你是诓我的。”
“不这么说,你能跟我在这好好坐下说话吗?”程家阳坦言:“我找你,另有其事,秦臻可能会对你下手,你这次必须离开北城,不能再任性了。”
我听着觉得可笑:“程家阳,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先不说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秦臻他都找不到我头上来,一个要争夺继承权的人,会跟我一个情妇计较,而且我跟他并没有任何过节,若说是因为秦朔,那就更不可能了,秦朔对我什么态度,他们也知道了,与其对我这个小人物费心思,不如将目光放在方兰跟小涵身上,那才是秦朔的老婆孩子。”
若不是眼前这人我曾爱过,我真想骂人。
我没地位身份,就活该我成炮灰,谁都能拿捏我。
程家阳颇为无奈地摇头:“盼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倔,你这性格,很容易吃亏,也难怪秦朔他会……”
话未完,他的电话响起来了,见他看到来电显示皱眉的表情,我大概就能猜到是谁了,蒋若云。
程家阳颇为无奈的接通,没开免提,我也能听到蒋若云的狮子吼:“程家阳,你又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去找顾以盼那贱人了。”
本来程家阳还想耐着性子说几句话,听到蒋若云恶劣的语气,他果断掐了电话,可能又顾忌着蒋若云,怕她闹,他懊恼道:“盼盼,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抱歉,改天有空再聊。”
我还真不希望跟程家阳聊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
“现在我们已经走上各自的路了,还是保持好距离,就算我顾以盼贱,也听不得有人天天在耳边骂。”
要骂,也轮不到蒋若云。
程家阳又想说抱歉的话,估计也觉得这些都说来苍白,他没说什么,付账离开。
我并没有跟着离开,而是在咖啡屋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以琳上学了,家里空荡又冷清。
秦朔醒了,我自然不能再去医院了,正好也可以休息两天,这段时间以来,觉得很累,从身到心。
在家里我吃了睡,睡了就吃,什么事也不想,不做。
只是我好像做梦了,梦见秦朔回来找我,睡眼朦胧间,有人在抚.摸我的脸蛋,在耳边嗓音低沉地喊盼盼。
忽然,胸口上一凉,鼻尖萦绕着药剂的味道,我猛然醒了过来,而睁开眼那一瞬,竟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不太明亮的房间里,秦朔正压在我身上,若不是那份渗入骨髓的熟悉,我可能会本能的将人踹下去。
我整个人愣住没动,秦朔消瘦的脸庞更加棱角分明,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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