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忽然想到了秦朔,我哆嗦着手摸出手机,给秦朔打电话,这北城除了他,我不知道还能找谁进去帮我把人带出来。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冰冷的机械声打破了我最后一丝希望,整个人都跨了一样,身子踉跄地靠在了墙壁,双手无助地抹了一把脸,尔后抓着头发痛苦的嘶吼了一声。
丽姐可能是被我吓到了,手搭在我肩膀上,安抚:“也许没有那么糟糕,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还有一个小时就会换钟,到时候我进去替你看看。”
等不到那个时候,我抓着丽姐,哀求:“丽姐,我求求你,想想办法,让我进去,我不能这么干等着,我就这么一个亲人,她不能出事。”
丽姐为难:“不是丽姐不帮忙,大家出来都是为了能吃上一口饭,你也是清楚这一层楼里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又玩的是什么,我也是给人打工的,看在之前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才跟你说这些,但是要我进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放你进去,就算我不拦你,你也进不了那扇门。”
一扇门,里外两个世界。
那一晚,我才真正体会到‘急’这个字的含义。
权贵与平民,这天囊之别的差距,让我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
丽姐怕我生事,大道理也跟我讲了,可是她还是不放心,让人将我赶出了魅爵,不许我踏进一步。
张曼丽就在魅爵门口大厅等我,见我被赶出来,问:“盼盼姐,怎么样了?以琳呢?”
我什么也没说,喉咙就像是梗着一根刺。
我站在魅爵门口,目光死死的盯着里面。
天气很是沉闷,很快,大颗大颗的雨滴就落下来,打在肩膀上,手背上,脸蛋上,很快就大雨倾盆。
张曼丽说:“盼盼姐,我们要不先回去吧,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等,不是办法。
走,却不可能。
张曼丽劝不了我,只好进魅爵去借把雨伞,她前脚刚进去,这时我的身边匆匆过了两人,正是蒋若云跟杨柳,她们走出几步后,又顿住,倒退回来。
“你怎么在这?”蒋若云手里撑着伞,眼皮上下一掀,将我打量一番,啧啧道:“卑贱的身份也想进魅爵,真是不自量力。”
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全部都粘乎乎的沾在身上,特别的不自在,加上心里担心以琳,根本就没有心情跟蒋若云抬杠,只冷冷地的盯着她,吐出一个字:“滚。”
蒋若云最受不了被刺,脸色立即就变了,咆哮:“顾以盼,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你以为秦朔他护着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蒋若云怒不可遏,我依然神色冷淡:“我信。”
这下,蒋若云气的脸色更为难看,可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又瞬间转为笑脸:“顾以盼,我告诉你,不管你耍多少花样,程家阳他都是我的,我是他的妻子,你这辈子再怎么挣扎,也就是给人做情妇的命。”
真不知道蒋若云跟我杠上有什么乐趣,我从来不找她的麻烦,也跟程家阳断的干干净净,可她,却总是要奚落,怒骂,向全世界宣布,程家阳就是她的。
她身边的杨柳,忽然开口:“嫂子,你不是得了消息,家阳哥来了魅爵,顾以盼出现在这,莫非是……”
听到杨柳的话,蒋若云立即又将矛头对准我:“顾以盼,你也是来魅爵找程家阳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也火了:“蒋若云,你别欺人太甚,我说过不稀罕什么程家阳,今天我的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惹我,给我滚。”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顾以盼,你算什么东西。”
蒋若云说着就上来推我,因为站久了,腿有些麻,连退了两步才站稳,冰冷雨水渗人毛孔带来的寒意,冷的人哆嗦,对以琳的担心又灼烧着我的心,我火了,也推了蒋若云一把。
她自然不服气,丢了雨伞上来就要打我,然后我们就拉扯起来,忽然我的腰上一股大力将我往蒋若云撞,一切都在霎那间,蒋若云就摔倒在台阶上,肚子正好磕在台阶的棱角处。
“我的肚子……”蒋若云看了眼肚子,忽然尖叫起来:“孩子……”
一切就跟狗血电视剧一样,蒋若云惨白着一张脸捂着肚子,脸因痛苦与愤怒而扭曲了。
血从双腿间顺着雨水流出来。
“嫂子。”杨柳手足无措的蹲在她身边,冲我怒道:“顾以盼,嫂子可是怀了家阳哥的孩子,若是嫂子跟孩子有什么事,家阳哥不会放过你的。”
我处在懵逼的状态中,哪里知道蒋若云既然有孕在身,而且这就我们三个人,刚才推我的人就是杨柳,是她将我撞向蒋若云的。
我还没说一句话,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门口冲下来。
程家阳看了我一眼,将蒋若云抱起来,而看到程家阳来了,蒋若云哭的更为悲痛欲绝,指着我:“是她推的我……是她……”
“我送你去医院。”
“我的孩子若有什么事,我定要你偿命。”这是蒋若云被带走时对我放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