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的药,心里乱成一团麻。
第二天,秦朔撤了门口看守的人,他这是在告诉我,我有三天的时间抉择,离开还是留下。
一时之间,我决定不了,心里又担心着顾景,获得自由,我先去了顾景的住处。
我去的时候,他手打着石膏,脸上还有淤青,坐在出租房里的小凳子上,正跟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吃花生喝酒聊天。
见我来了,顾景给了男人一个眼色,止住了刚才他们说的话。
顾景起身上来关心我:“盼盼,你还好吧,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摇头:“没有。”
说话的时候,我仔细瞄了一眼陪顾景喝酒的男人,他冲我笑了笑,对顾景说:“你有客,那我就先走了,养好伤,早点回来上班。”
男人跟顾景关系好像很好似的。
顾景冲他点头,男人拿了放在一旁的公文包就走了。
我看着他离开,问顾景:“刚才那人是?”
“上司,来看看我。”顾景简单解释,转移话题:“先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上司?
我总感觉刚才那男人有点不同寻常,他给我一种……阴暗的感觉。
哪怕他穿戴斯斯文文,正正经经。
我提醒顾景一句:“刚才我看那人不太好,以后少跟他接触,或者还是换个工作吧。”
给人看场子的工作,指不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北城卧虎藏龙,我也担心顾景会惹上事。
顾景笑了笑:“没事,我知道什么人该接触,什么人不该接触,来,喝水。”
他用完好的那只手递给我水,看到他身上的伤,心里难受得紧。
“我又连累你了。”
“没事,我皮糙肉厚,经打。”顾景毫不在意的笑:“倒是你,以琳上次来说秦朔将你囚禁了,现在是没事了?”
我挑轻的说:“他就是那脾气,发发脾气就没事了。”
“那这孩子……”他看了看我肚子,欲言又止:“他什么意思?要吗?”
一个不该有的孩子,哪怕秦朔说让我老实生下,我心里都怕得要死,他能给我下避孕药,保不准哪天就给我下打胎药。
但这点担忧,我又不能说给顾景听,不然以他的性子,恐怕得闹出事来。
我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要,当然要。”
“那就好。”顾景凝眸说:“盼盼,如果他对你不好,记得,还有我这个家人,别害怕,在这北城,我们没身份地位,但也决不会一辈子出不了头,我会有能力,保护你,保护以琳。”
“我知道,一直有你。”我喝了一口水,弯了弯唇:“我们都会越来越好,对了,最近几天小心点,秦朔那脾气,一阵风一阵雨,我怕他又会找你麻烦。”
他费心思找到我,忽然又说让我选择去留,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
“你就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在顾景那里坐了一会儿,我不太想回去,觉得压抑得很,我闲走在街头,在一处服装店停留时,透过玻璃,我看见后面有人跟踪我,而这人,正是秦朔撤走的保镖之一。
我心中冷笑,还真被我说中了,他根本就不会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