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惹的主。
就跟是大猫一般,表面越是看着柔软温和,亮起的爪子獠牙越是锋利。
“奴婢给王妃娘娘请安。”
闫嬷嬷跪的恭恭敬敬,眼神都不敢逾矩半分。
江浸月跳上了扶手,就坐在了单杠的扶手上,晃着一双粉润团圆的小脚,笑的和气。
“闫嬷嬷。”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那日就是猪油蒙了心,这几日痛定思痛,越发觉得对不起娘娘,求娘娘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江浸月越是这样和气,闫嬷嬷就越害怕,头恨不得埋在了地底,恨不得江浸月此刻失忆了,彻底忘记了那日她故意拿乔做大的行为。
后面的小丫鬟见江浸月坐了上来,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江浸月身边,递了一块巾帕过去。
江浸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等会,我还得玩会。”
“是。”
小丫鬟屈膝行礼,又慢慢的退回了角落里。
闫嬷嬷看着这规矩,看的心惊肉跳。
大家都以为江浸月这个侯门嫡女,自小没了母亲,那老夫人以前也没听说多跟这小姐亲近,多少是个没规矩的。
再加上,跟十二王可以未婚先孕,又去京郊乡下生了孩子,再回到侯府里又是各种暴戾叛逆的名声传出来,多少京城官眷夫人避之不及,这样的女子,就算有些规矩,也不过是一些私人定下癖好规矩。
没人理闫嬷嬷,也没人多看闫嬷嬷一眼,秋日午后,还算凉爽的天气里,闫嬷嬷跪在庭院外面,急出了满头大汗。
“子荔,今晚吃大鱼么?”
江浸月看白子荔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抓那池中鱼,笑着问她。
白子荔几次都被那滑溜溜的大鱼戏耍,气的小脸通红。
“嗯,娘亲,今晚我抓到,吃掉!”
顿了下,还格外认真的加了一句。
“我要吃娘亲上次做的那个,油炸鱼。”
“好,子荔抓上来,就吃掉。”
江浸月眉眼弯弯,冲着白子荔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现下天气虽然不冷,但是也绝对没有到可以下池子玩水的地步,这举动要是放在一般京城夫人的身上,怕是连大夫都请好了,闫嬷嬷垂头听着母女二人的对话,只觉得江浸月太过于,与众不同了。
眼看着亭子里面所有人都好像忘记了自己存在一般,闫嬷嬷张了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顿了一下,想到江浸月笑眯眯的模样,又垂着头,一句话也没敢说,气都不敢大声喘。
江浸月眼见着差不多了,坐在扶手上,幽幽的叫了一声。
“闫嬷嬷。”
“奴婢在。”
“闫嬷嬷,我记得,你是十王的人?”
“......”
闫嬷嬷心沉到了底,额头贴在地面上,动都不敢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