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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的话,绿江姐姐一直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不过一个月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夫人发卖掉了。”
“哦?”
江浸月眯了眯眼睛。
一个月前,刚好是夏姨娘正式开始实施自己计划的时候,也是夏姨娘孕期刚满三个月,号脉查出男女胎的时候,绿江那个时候被发卖了出府...
睡在旁边的夏姨娘口不能言,在听见绿江这个名字的瞬间,呼吸突然一滞,而后又连忙掩饰一般,目光落到了别处。
江浸月冷笑了一声。
那一直犟着脑袋的丫鬟即使被捆着,也是不愿意屈膝对着江浸月,大声的说道。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娘娘不要问了,要杀要剐,娘娘请痛快一些。”
后面三个缩成一团的小丫鬟惊恐的看着那大丫鬟,又看向江浸月,想要开口说话又不敢。
“什么都不知道?”
江浸月挑了下眉头,隐隐幽幽的眸子里蕴含着某种致命的嗜血,看向那大丫鬟。
大丫鬟头一扬,视死如归一般,提声说道:“奴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做绿湖,大夫人,奴婢就算是死,也死是你的奴婢!”
说着,自称是绿湖的丫鬟便挣扎着要起来,往旁边的柱子上磕。
“金总管。”
江浸月声音一响,金发钱一大跨步上前,宽大的手掌就捂在了那叫绿湖的脑门上。
绿湖被瞬间挡住,整个脑袋在金发钱的手里,连动弹都不行了。
“让我死!让我死!”
绿萝挣扎着。
金发钱手掌压的死死,垂着眼睛等江浸月发话。
江浸月勾了勾嘴唇,笑了下,对着金发钱说道。
“金总管,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相信这一小姑娘的嘴,你总能撬得开吧?”
“是,属下明白。”
金发钱神色一肃,一把将绿湖的嘴巴堵严实了,拎着人就要走。
刚转过身,顿了下,又回过头:“敢问娘娘,除了大夫人与张家接触的原委,娘娘还需知道什么?”
“唔唔唔!”
躺在地上的夏姨娘剧烈的挣扎起来,扭动的有些狰狞。
江浸月招了招手,示意夏姨娘稍安勿躁,神情间如同谈笑,云淡风轻的说道。
“那得看绿湖知道些什么了...”
顿了下,江浸月又加了一句。
“就在隔壁审,让我们的大夫人,好好听听。”
“是!”
金发钱垂下了头,拎着僵直的绿湖,几步便退了出去。
“你们三个也说说,都知道些什么。”
江浸月言笑晏晏。
剩下三个小丫鬟胆子已经被吓破了,绿江一个劲的在磕头。
“娘娘,夫人怀了胎以来,身子一直不大好,害喜的厉害,就是因为前院服侍的人手不够,才会提拔起我们三个,平日里绿湖姐姐看的严,我们除了负责夫人的洗漱,就...就只有夫人额外的关照过,若是侯爷回来,一定要出声提醒,似乎是不想让侯爷知道夫人虚弱的事情...”
夏姨娘胎像不稳的事情,肯定是不想让江有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这孩子不一定能保得住,原本就是墙头草的江有才,东窗事发能不来踩一脚就算不错的了。
“其他的,奴婢们真的不知道。”
看起来,这三个丫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浸月打量了他们一眼,最后挥了挥手,放了人。
最后,屋内就只剩下捆着的夏姨娘,坐着的江浸月,站着的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