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扫描系统。”张卫国和同事相视一眼,分工合作,迅速把六个人的照片传上系统扫描,又将人带到拘留室,关进一个大房间内。
张北望像死狗一样瘫在铺上,一个小时后,终于有了反应。他眼睛里的呆滞慢慢消退,一点点变得灵动起来,最后眼珠子一转,浑身一个激灵,腾地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的打量着环境,纳闷着自己租庙回到了这里。
十分钟后,张北望拿着一本印有“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字样封面的宣传册,终于明白身在何处了,他抬头看了看拘留室铁门上的獬豸图形,心里一阵后怕:幸亏内地的警察局也有供獬豸雕像。
獬豸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能辨是非曲直、识善恶忠奸,是勇猛、公正的象征,自古以来,就是公门的镇衙神兽。有獬豸雕像或者头像的地方,就会散发出凛然正气,镇压奸邪外魔。
所以张北望身体之内的五方怨气和鬼宿凶气,在獬豸正气镇压下不断消退,邪退正生,张北望才能清醒过来。
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然后回吕湾找师傅诉苦,让他老人家替我报仇!张北望想起美丽又带刺的茅菅,恨得牙根直发痒,连忙抓起拘留室的电话听筒,接通后忙道:“领导,我要请律师,我要取保候审。”
“已经去通知你的朋友,耐心等着吧。”
通知我朋友?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带,这也能找到我的朋友?内地的警察太可怕了。张北望挂号电话,心里又是一阵后怕:幸亏还没有修炼另外几门道法,也没有大肆开展业务,要不然钱还没赚到,恐怕就先被内地公安枪毙掉了啊。
南国桃花的一栋别墅里,大厅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相貌端庄,打扮清雅的女士,她正是张北望雇主郑文彤。早上送走张北望后,她就有点心神不安,一直不敢离开别墅,焦急不安的等侯吕湾大师消息。
“铃……”民国造型的复古电话骤然响起,把郑文彤吓了一跳。她抚着胸口,等情绪稳定后,才提起话筒,用优雅的声调说道:“喂,这里是佘家公馆。”
“你好,这里是佛上市蝉城区公安局,张北望涉嫌聚众殴打他人,带头破坏国家重点保护文物,请通知他的亲人朋友,尽快来公安局交涉。”
什么?大师不是说去对付那个帮助佘兴华的臭三八吗?怎么会闹到公安局去了,还担了两个罪名?郑文彤吓得手一颤,差点拿不住话筒,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说道:“好的,我会把消息传达的。”
郑文彤挂掉电话,抚着眉头想了十几分钟,才开始打电话。她一连打了六通电话,才放下听筒,又焦急不安的等待。
另外一边,同样焦急不安的张北望,望穿秋水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两位警察来开门,说道:“走吧,有人来保释你了。”张北望大喜过望,带着五鬼丁跟了上去。然后做笔录、签名、缴纳保释金,程序又多又繁复。好在来的律师非常给力,一同前来的两位海苔会理事更是气势非凡,忙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把一切事情搞定。
公安局外面,早有律师雇好的车和司机,一看到张北望出来,立即把人带回南国桃花别墅。郑文彤从门禁得到消息,早早等在大门,一看到张北望,立即问道:“大师,佘兴华的帮手死了没有?”
“出了一点状况,还没有得手。”张北望麻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避开郑文彤,直奔自己的房间,把六本护照和一大叠现金放进一个背包,背起来就走。
郑文彤越看越不对,连忙拉住他,急道:“大师,不是要对付佘兴华吗?你怎么可以撒手不管?”
“你放心,我已经给佘兴华施了法,他会一直倒霉下去。但那个帮手有点门道,我要回去请师父来对付。”张北望挣开手,匆匆跑上汽车,立即让司机去佛上机场。
“大师——大师——”郑文彤喊了几句,却见汽车去越远,终于消失不见。她狠狠踹了一下沙发,骂道:“还说是吕湾的大师,尽会骗钱!”
郑文彤还不知道自己的气运已经被张北望影响到,变得一片漆黑,忽然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堂妹郑艺彤的电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端立即传来呼救声:“姐,救命啊,快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