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忌惮不已,所以才想眷养天赋异秉的小鬼来增强实力,却没想到正好抢了陶然和茅菅的机缘。只不过他担心陶然和茅菅半路抢劫,所以躲在大笑禅师小院,直到半夜才偷偷下山。
斛长瑞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已经被施加了符箓增益,但疾跑一段路之后,仍然有些吃不消,忽然停下脚步,气喘吁吁道:“长祥,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斛长祥恨铁不成钢道:“哥,我的亲哥,你才走了不到十里路就扛不住,到底是把身体糟蹋成什么样了?”
“哪有糟蹋啊,我最近都没有睡女人,还一直吃补药,已经强壮的可以打死牛了。反正深更半夜的,陶然他们也不可能杀出来,长祥,我们先歇歇。”斛长瑞不管不顾,径自找了块石阶坐下,掏出手巾开始擦汗。
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拖油瓶哥哥!要是我哥哥是长春大哥的话,那用这么辛苦!斛长祥又是气又是怨,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陪着坐下。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所忌惮的两人,此时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兄弟俩。
五十米外的一个山坳中,藏在九天十地气息隔绝大阵内的陶然目光炯炯,狠狠的盯着斛长祥,说道:“师兄,上次袭击的人就是斛长祥,没想到他们拿了驻世灵纹却没有离开,拖到这时候才下山。”
玄门争斗,一般情况都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不留隔夜仇怨。上次要不是斛长祥逃得快,一旦被茅菅和陶然当场捉住,无论是千刀万剐还是两刀三段,只要不做出拘魂点灯这样的事情,哪怕是用雷法轰的魂消魄散,斛家也无法说三道四。
哪怕是现在,双方仇怨仍在只要陶然和茅菅能动手,死无对证之下,斛长祥人死仇消,哪怕斛家拘走他的神魂对质,也无法查出什么蹊跷。
“偏偏这两条害虫出现的实际如此巧妙,早不早,晚不晚,正好赶上我无力之时!”茅菅也已认出斛长祥,恨不得用茅家秘雷将对方轰的魂消魄散。
只是她之前用过保命秘雷,勉强撑到这里就爆发后遗症,不得不布下阵法隐匿起来,现在根本就斗不过斛长祥。
只是她无法动手,却不代表陶然同样无能为力。陶然虽然浑身筋骨脉络还未恢复,无法与人争斗,但他还有别的法子对付这两人!
“这兄弟两人都不是好东西,新仇旧怨一起来,决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就算不能收回本钱,至少也要拿一点利息!”陶然怒气横生,立御使神念浸入魂印,略略一察觉,里面只剩下四值功曹、神荼郁垒、还有东海分水将军的几位正神的神力。
四值功曹主要记录功过,无法直接对敌人出手,而且斛家兄弟身上附带了移花接木之术,陶然立即排除掉。
神荼郁垒是门神,御守家宅、捕捉厉鬼,甚至打探消息都可以,却不是陶然现在的身体状况负担得了的,也被他排除。
东海分水将军这尊正神虽然罕有神迹传世,但第一任却威名赫赫,正是传说遍布三界的昆仑道人申公豹,只不过申公豹镇压北海海眼有功,早已脱身而去,后继者是他的弟子,不知道学到了几成功力。
陶然已经别无选择,当即默默祈念道:“弟子陶然,恭请东海分水将军降鉴。”
冥冥中一道神力降临,加持在陶然身上,他细细感应神力中诅咒之意,将那一句咒语的关键字眼来覆去默念了上百遍,终于张口说道:“斛长祥、斛长瑞两位道友,请留步!”
凛冽的山风陡然从山道卷过,吹得斛长瑞一阵恶寒,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隐隐中似乎还听到有人在叫他,立即张目四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不禁诧异道:“长祥,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叫我们,你有没有听到?”
“没有!”斛长祥炼气有成,泥丸宫中自然有神念护体,抵御力比较强,并未听到诅咒之力的呼唤,只是心中警兆陡生,连忙说道:“哥,你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快点走吧,别撞上什么不好的事情。”
“好吧好吧,这就走!”斛长瑞站起来,落在斛长祥后面,走着走着,忽然听到风中的呼叫声越来越清晰,鬼差神错之下低声念了出来:“道友,请留步?”
“什么?”斛长祥还以为自家哥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忍不住回头一看,忽然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迎面穿过,浑身一冷,忽然寒毛倒立,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