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诸教徒们依然是在绕圈,不仅如此,还绕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事情的诡异之处。
八月虽然已经入秋,但太阳依旧很厉害,正是秋老虎发威的时候,更何况陶然还用一炁元磁动了手脚,陷入困境内的遵诸教徒们,越走越热,越走越渴,尤其是躺在担架上的四个老不死,身上还盖着毯子,更是热的浑身大汗。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一个老不死忽然掀开毯子,就要跳下来。
“你干什么?马长老的命令你都忘了吗?乖乖给我躺好!”为首的遵诸教徒怒喝一声,双手一按,立即将老不死塞回单价,旁边有一人拉起毯子,帮忙盖好。
老不死挣扎起来,求道:“天气太热了,我快要中暑了,让我休息一下吧。木提拉,求求你了。”
木提拉冷着脸,喝道:“不行,这是遵诸神对你的考验,你敢下来,就是不虔诚,背叛遵诸神,全家都要下地狱!”
老不死想起远在家乡的儿子孙子们,还有掌控着信徒们死活的讲经人,他咬了咬牙,又躺了下去,只是默默祈祷着,“遵诸神啊,求求你可怜可怜老马丹,让老马丹能够活着将儿子孙子都接过来赚大钱。”
这些遵诸教徒还在努力赶路,但他们的举动,落在附近的人们眼里,却显得无比诡异。三四十个魁梧大汉,中间还有四个担架,竟然在炎炎烈日之下,毫不疲倦的绕圈。如此怪异的场面,就算现在是大白天,仍然让人感背脊发凉。
“这些人都疯了吗?”
“不对,这些人都是遵诸教的,肯定是在做法,在诅咒!”
“老天,这些人又要害人了!”
有人想起刚才牧羊会教堂发生的事情,立即将门窗关的死死,更有人开始打电话报警。
“喵,这些家伙真是蠢蛋,死蠢死蠢的。”乌龙乐得在沙发上直打滚,忽然又跳了起来,从桌面抓走几张纸巾,团成球后,三两下窜到门口,用力扔了出去。
啪,嗒嗒,纸巾打中木提拉的头,又跌在地上。
“谁?谁敢打我!”木提拉怒吼一声,把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断向四周望去,但在一炁元磁的影响下,他什么人也看不到。
唯一有可能扔出纸团的,又远在数十米外。在他想来,以纸团的重量,根本不可能飞这么远。
“喵呜,太可笑了,我就在他面前,竟然都不知道是我扔的,哎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蠢的笨驴了。”乌龙笑的浑身发软,在地上滚来滚去,差点都笑断了肠子。
可恶,竟然躲了起来!哼,别得意,等我们拿下这两个楼房,将来慢慢扩展,把这一片都占领住,让你们这些异教徒无处藏身!
木提拉四处都找不到人,只能继续向前走,一边恶狠狠的想着。
又五分钟过去,一炁元磁吸引到的太阳真火越来越多,迷墙内的气温也越来越热,忽然两个担架一晃,另外两个老不死竟然跳了下来,一转身就向别处跑去。
遵诸教的所谓的“信仰”,更多只是恐吓与裹挟,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普通的信徒还是会选择真正的利益,比如性命。
但这两个老不死年纪又大,又被蒙在毯子里这么久,早就中暑了,头昏眼花的还没跑两步,就被后面的遵诸教徒扑倒,砰的撞在地上。
“混战,你们这两个叛徒,该死,真该死!”木提拉暴跳如雷,今天是他马拉格手下第一次做事,现在搞出这样的篓子,这让他以后怎么在马拉格露脸,将来如何能得到更多的美人,更多的财富和享乐?
“你们这两个叛徒,竟然敢违背马长老的教令,这是对遵诸神的亵渎,必须用生命来救赎!”木提拉脸色狰狞,手里皮带狠狠抽在两个老不死的身上,又将两人仍回担架,用绳子捆绑起来。
木提拉已经记起来,这两个老不死的,曾经在他家最贫困的时候,为他提供过免费的羊奶和面包,也曾经帮他家修过破漏的房屋,还借给他钱,让他有机会去大城市开眼界。
但就是因为这样,木提拉更加恨这两个老不死。因为这两个老不死现在的行为,等同于判教,接受过他们帮助的木提拉,按照教义,他已经被玷污了,需要做出更大的努力,才能将这些玷污洗刷干净。
“死吧,赶快死吧,只有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我才能洗脱被你们玷污的罪责!”木提拉拼命勒着绳子,被灌注入脑的教义化作毒蛇,已经活了过来,不断在咬啮他脑子,让他五官都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