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会如此谨慎才是,贤妃眯眯眼睛。
看看季昭华身后带着的丫鬟,沉声说:“本宫有几句要紧话要跟妹妹说,这.........”贤妃的视线在季昭华身后转了一圈,意思很明显了。
季昭华也怕贤妃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被外面的人听到,回头对春环点点头,春环将身后的丫头太监一众人都打发下去。最后春环夏环还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季昭华身后,季昭华对贤妃说:“这两个都是妾身的贴身人,贤妃姐姐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
贤妃又在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说:“淑妃那个贱人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现在关键的人是许家的那两个。别怪本宫没有提醒过你,许家的人都邪乎着呢。”
邪乎?季昭华第一想起就是秦王府里的许侧妃,那个同样长着娃娃脸,却笑容阴森的女子,季昭华心里突突两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还好,贤妃也没打算让她说话,“良妃看着温顺的很,但是这心思可是大的很。最上面的位置,怕她一直都认为是她的,现在横空迸出个你来,想来她是将你视为眼中钉了。”
季昭华紧抿住唇,法令线形成深深的印迹。
贤妃终于在她脸上看到情绪,也不知道季昭华这情绪是来自对最上面那个位置的在意还是来自良妃。贤妃心里一叹,这宫里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反正她今日走了这一步,就没有了退路,索性放开了说:“等她肚皮里爬出儿子来,咱们怕只有看她颜色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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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贤妃,季昭华才带着自己的人回来仪殿,春环一直都是沉静的,但是夏环有些情绪,等到只有她们几个人的时候夏环对着季昭华说:“那个淑妃端的是可恶,落井下石,竟然在主子最艰难的时候陷害,真是太气人了。”
季昭华饮着茶,倒是没说话阻止。
谁知道夏环话锋一转,“不过那个贤妃娘娘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这是想做什么,让主子去跟淑妃斗,跟良妃斗,然后她就笑到最好了,这点心思,简直没什么技术含量。”
季昭华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
这话说的简直是,季昭华指向夏环,倒是没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比比手指,责备的意思明显的很。
春环上前拉了拉夏环,“你就会胡说,这话哪里是你能说的。”
实在是没有规矩。
季昭华倒是没多说什么,她从来对下人都是宽容的,小丫头们活泼泼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心情也能好上几分。
至于贤妃想的是什么,大面上当然是将上次下毒的事情说清楚,不要让季昭华忌恨她。然后就是给淑妃,良妃拉拉仇恨,这在宫里并不是说什么高明的手段。
这件事季昭华并没有往心里去,当天傍晚夏侯忱像是才想起后宫的事情,下旨封许五小姐为婉嫔。
嫔已经是很高的位阶,然后还有婉这个封号,一下子许五小姐成了除了四妃以外,份位最高的。
已经是傍晚了,季昭华要安排许五小姐的住处有些仓促,但是还好夏侯忱之前跟她通过气,倒也还算有准备。
只不过这个嫔,可是比夏侯忱当时说的什么贵人的名号,要高出许多,季昭华忍不住想,也许当时夏侯忱对她说的什么封许五小姐贵人之类的话,也不过是哄她开心罢了。
季昭华有些自嘲,这又是何必,这后宫说白了是夏侯忱的后宫,他想册封谁,不想册封谁都是他这个皇帝说了算的,何必这般,显得还要在意她的感受一般的。
其实男人不知道的,女人原本是没有心的,所以事态万物都是伤害不到她的。但是有一天一个男人给了女人心,那么这世间万物都成了能伤害女人的东西,女人变的脆弱无助,什么都能伤害她似的。
夏侯忱与其这般给了她心然后在伤她,还不如一直都不要给她心来的好。
给许五小姐安排好住处,后宫似乎又在一夜之间安静了下来。夏侯忱忙着国事,又是多日不来后宫。
夏国的冬天短暂的很,年节一过,春就已经悄然而来。
季昭华这日心情好,打算带着丫头们出去逛逛园子。却没有想到这一去,会兴起那么大的一场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