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就是让季昭华悄无声息的回去。
季昭华不想回去,夏侯忱也不能下旨强迫,所以现在也只能用映雪做幌子,循序渐进的让季昭华回宫里去。
夏侯忱看季昭华不回应,又说:“朕已经给映雪找了最好的启蒙老师,只要回宫去,映雪能得到最好的教导。”
季昭华才不理他,对于映雪这般小小年纪的孩子来说,什么老师能比得过大自然,宫墙深深,规矩多如牛毛,就是一行一坐,就足够逼的映雪没了所有童年的快乐时光,季昭华并不想映雪成为什么端庄的公主,如现在这般玩闹嬉笑,才是她的女儿,应该过的日子。
还是不出声,夏侯忱气急,他现在就是寻了一切借口到这慈恩寺来,也不过就是一月一两日,有时候实在想的狠了,只能下朝骑快马来,过了午时在骑快马回去。
其中的奔波劳碌,就不必说了。
现在朝中的一切都安稳了下来,夏侯忱如何能放着季昭华继续住在这里。
夏侯忱张嘴咬上季昭华的肩膀,季昭华吃痛的嘶了一声。咬的狠了,夏侯忱又心疼,实在不是他儿女情长,自从季昭华与映雪离开皇宫之后,那座奢华的宫殿里似乎就没有了夏侯忱的容身之处,无处不是冰冷,寂寞,没有半分温暖,更没有让他牵挂的人与事。
往日,到底还有韩太后,母子俩争也好,斗也罢,总还是有个牵挂的人,现在可好,韩太后去了,夏侯慎在边城,而季昭华又来了这里,那座宫殿简直憋闷的令人窒息。
一下一下的**着季昭华的肩膀,刚才被夏侯忱咬伤的地方已经泛起了红。
季昭华被他扰的没办法沉默下去,只得软着声音解释,“雪儿现在很不错,都知道那种草药能散热,上次冬环有些发热,都是雪儿治好的呢。”
对于季昭华这样的说法,夏侯忱嗤之以鼻,什么雪儿会治病,那还不是山中僧人的偏方。
“那依你的意思,雪儿将来做个山中郎中你就满意了?”
每逢讨论这个的时候,季昭华就觉得疲惫,夏侯忱根本就不听她说的什么,季昭华并不想着让映雪做什么山中郎中,而是季昭华认为懂些能救命的法子,总比那些宫里看着浮华却毫无用处的规矩有用多了。
叹口气,季昭华只说:“别装傻。”
她不相信夏侯忱听不懂她的意思,可是夏侯忱明明什么都懂,却还是装作不知的样子,实在是让季昭华有些厌烦,任是什么话说上三遍之上都会觉得厌烦吧。
夏侯忱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他一直求着季昭华回去,能用的法子都用了,但是季昭华就是不愿意回去。
难免的还是要多想一些,幽幽的问:“你是在等季旷来接你么?”
季昭华心中打突,山中雪化了之后,季旷的人的确送了信进来,想要接季昭华离开。不过被季昭华言辞拒绝了,现在季旷与夏国之间有这么短暂的安宁,是季昭华乐意见到的,若是因为她的出走,引起两者间的争端,那绝对是季昭华不想见到的事情。
只是季昭华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是被夏侯忱知道了。
这样看来,这深山里也不是那么安全的,季旷派的人都是绝对隐秘的人,季昭华心思一重,那些人怕都是凶多吉少了吧。
对于自己弟弟的心腹,季昭华还是很爱惜的,明白这一次这些人是都折在夏侯忱手里了。
从这个角度说来,季昭华在这个山里倒是比在宫里对夏侯忱有利的多。
季昭华抿抿唇,夏侯忱现在已经不叫季旷的字,省身了,而是直呼其名季旷,这其中的差别自然是有的,到底是没有了从前的亲昵。
旧情看来是全不念了。
“若是我想走,又何必等你来问我这些?”季昭华反问。
是真的,她若是想走,自然有她的脱身之法,可是她并不想走。而走,也不是上上策,现在走不过是给了两国开战的借口,这是季昭华从一开始就想避免的。
到如今,她更是不会在这个上面在栽跟头。
夏侯忱抱着季昭华的手紧了紧,他倒是对季旷的人不那么恐惧,他恐惧的是季昭华自己的想法,没人比夏侯忱明白季昭华的能耐,她若是想走,自然能走。
就是怕她离开,夏侯忱才会这般五次三番的,要求季昭华回去。
夏侯忱被季昭华的反问弄的心思起伏,最后才说了一句,“你等着,朕回去自然会想办法,接你回宫的。”
想办法,是什么办法,季昭华百思不得其解。
在季昭华还没有等来夏侯忱接她回宫的法子的时候,边城传来了消息,夏侯慎,夏国的秦王殿下,不顾两国现在的稳定局面,竟然突袭季旷现在所在的周国边城,至今,战事未明。
不宣而战已经是极大的违法规矩,尤其还是夏侯慎这样出其不意。
季昭华整颗心都提起来了,担心着季旷的安全,夏侯慎的能力,季昭华是见过的,也是相信的,在季旷还是毛头小儿的时候,夏侯慎已经是雄霸一方的战将了。
不是季昭华不相信季旷的能力,只是这样的情况,总还是担心弟弟为多,毕竟突然出击的是夏侯慎。
这样的突击,不用猜就知道预谋已久,如此说来,不成功的可能性都是极少的。
季昭华满心惦念着自己的弟弟,实在是担心的不行,甚至将很多之前的暗钉都找了出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季昭华终于打听到了消息。
而,这个消息令季昭华陷入前所未有的沮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