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儿,爷儿……。”是谁的声音细细柔柔,夏侯慎缓慢的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光亮,只有一个黑影在眼前幌动,逆着光看不清容貌,想张口,却发现嗓子嘶哑,微微用力就觉得撕裂般的疼痛。
晴霜看着夏侯慎醒了,自然是开心欢喜,他已经昏睡了多日,天知道晴霜这几日有多么的担心。
夏侯慎想坐起来,动一动才发现身上被绑着怪异的布条,周身都有痛感传来,他受了伤。
“你是谁?”夏侯慎问一脸笑容的晴霜。
晴霜脸上的笑容僵住,还没有从夏侯慎醒来的惊喜里抽回心智,却等来了这样的消息。
比上在医学方面知识还很匮乏的古人,晴霜到底知道的多一些,这时候她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爷儿您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夏侯慎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的脑中空空如也,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人没有记忆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那种茫然令夏侯慎的五官变的狰狞起来。
若不是他现在手脚都被布条绑着,怕是他已经暴怒了。
晴霜心中涌出酸涩,夏侯慎这次突然袭击季旷的大营,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是不知道的。只不过自从皇帝的毒解了,夏侯慎被派往边城以来,夏侯慎的饮食起居都是晴霜负责,偷袭的那天夜里,晴霜不放心,便穿了男装一路跟在大部队后面。
后来就是烽火连天,撕杀声不断,等晴霜赶到靠近正面战场的时候,夏侯慎已经带着人往回逃来,那时候夏侯慎已经受了伤,满身的血迹看的晴霜怵目惊心的,这样的情况下,夏侯慎完全可以自己逃命不管晴霜的。
但是夏侯慎并没有这么做,他不顾负伤的身体强行将晴霜带到了马上,这才往回逃命。
季旷手下的将领追的很急,夏侯慎身后的人陆续留下来抵挡追兵,渐渐的夏侯慎身后已经没有了人,而夏侯慎本人也因为失血过多变的萎靡起来。
这样的场景是晴霜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太过于惊心动魄,也让她措手不及,她只能尽力的固定住夏侯慎的身体,然后还要控制着马匹的方向。
晴霜是会骑马的,从小跟在季昭华身边,这种贵族的运动,晴霜自然是跟着学会了的,但是晴霜会的那点子技术在这样的时刻,根本就不够看。
该庆幸的,当时危机关头,会遇上这么一个深谷。
晴霜并不知道,在古代两国交界一般都会选择有天险的地方,这样才能更好的抵御外敌,夏国与原先的周国之间,就存在着这么一条深谷,平日里人们都不会往这个方向来,所以晴霜并没有防备。
就这样,两人掉下深谷,杜绝了身后追兵,万幸谷底是河流,所以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损伤。
也好在晴霜会游泳,这个可不是什么跟着季昭华学的,在这个时代,女孩子会游泳的并不多见,除非那些长在水边的女子,其他的人可都是不会去让女孩子学游泳的。
晴霜一路拖着夏侯慎,穿过层层的密林,这里一看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是脚边的草木都已经有半人高,晴霜觉得寸步难行,但是身为跟着夏侯慎也算是南征北战过的女子,晴霜表现出了全部的勇敢与隐忍,最终在深谷中找到了这间小房子。这里不知道是隐居之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还是猎人们在狩猎期间到这里来暂居的地方。
对夏侯慎做了简单的包扎,针对夏侯慎的高烧,晴霜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不认识外面那些花花草草,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有效果的草药。
只能采取最笨拙的办法,打来水,一遍又一遍的给夏侯慎擦洗着身子,以物理的方式给夏侯慎降温。夏侯慎到底身体强壮,虽然受了些伤,但是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根本,昏迷了几天,醒了过来。
然,就在晴霜以为自己看到了曙光的时候,才发现更大的问题,夏侯慎失去了记忆。
晴霜忍住眼中的热泪,温柔的说:“您别着急上火,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夏侯慎就算是失忆了,可那些深入骨髓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改变,他敏锐的感觉到晴霜的情绪起伏,在刚开始的暴怒之后,他慢慢平静了下来,轻声问:“你是我的妻子?”
能这般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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