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他很想跟姐姐道歉,若不是为了他这个弟弟,季昭华也许不会在夏国过的那般不如意,甚至他那个可爱娇憨的外甥女,也就不会没了。
然,到底是男子的心性,他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季昭华哪里不知道季旷想说什么呢,只不过现在说这些除了图添伤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了。
“不说这个,咱们不说这个了。”季昭华拉住季旷的手,牵着季旷让他坐下,倒了杯茶水给他,看着他喝了才问他,“你怎么胆子这般大,竟然敢自己跑到夏国来,难道你不知道现在那人在找我,必然的也会主意你的行动,你这般行事,被发现了可怎么好?”
听她称呼夏侯忱为那人,季旷讽刺的勾起唇,到底忍住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作为男人,没能保护好妻子儿女,在季旷看来,实在是无能的很。
对于夏侯忱,季旷是完全的否定,甚至是敌视的。
不过既然季昭华这么担心,季旷还是跟季昭华慢慢的解释说:“我自有谋算,定然是不会让人发现的。你这一年经的事情多,现在好容易到了我的眼前,哪里有不来的道理。”
季昭华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抿抿唇才说:“你放心好了,这一次我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他的,不会中途反悔的,你别这样小心。”
季旷听她还知道自己担心什么,也就不说什么了。他的确是担心季昭华中途反悔又回到夏侯忱身边去,女人心,海底针,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由不得季旷不担心。
“哼,你既然知道就好,乖乖的跟我回去,我现如今虽说还是有些麻烦,但是护住你还是没有问题的。等回去了,你自管怎么自在怎么活,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季旷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季昭华低低的应了。
弟弟长大了,管起姐姐来,那真是有板有眼的。
季昭华这般低眉顺眼的,看的季旷更是不开心,他的姐姐是多么开朗活泼的一个人,现在被夏侯忱养了几年,就成了这般受气包的模样。
季旷到底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季旷了,上一次见,季昭华身边有夏侯忱,他这个弟弟不好管,但是现在季昭华彻底成了季旷的管辖人物,说起话来,也就少了几分顾虑。
“收起你那份窝窝囊囊的样子,从前那个肆意张扬的定国公府大小姐的样子哪里去了?我可记得当年,可就是你敢对着父亲据理力争的。”
定国公治家很严,儿子们在他面前都是不敢造次的,也就是就昭华这么一个唯一的女儿,才敢对着爹爹撒娇,卖萌。到如今,季旷还是怀念着那样的季昭华,也想着让季昭华回到那个时候的样子。
可是可能么?
季昭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垂下了眼睛。
其实上位者都具有相同的特性,比如霸道,比如强势。
季旷现在可不就是一呼百应的上位者么,他照着自己的心情要求着别人,这其实跟夏侯忱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叹了口气,季昭华几乎能感觉到她今后的日子,想来也不会那么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