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当时宫中已经透了意思,想让她入宫去。可是家中除了父亲,谁都是不愿意的。那周帝是戈什么人物,朕就是年少也是明了。不过就是一个捡了哥哥们漏的傻子,皇子夺嫡的时候都出手太狠,到最后竟全部都没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当初被大家看着太过软弱的皇子即位。对于家姐的脾性,母亲最是了解,那样残酷的宫斗,哪里适合她这般的小姐去呢。”
季昭华从小被养的好,定国公夫人手腕儿了得,就算是后院里真的有几个蹦达的庶女,庶子,也被定国公夫人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而这些斗争,定国公夫人也只是会跟大儿子季昊提个两句,对待视若珍宝的女儿,定国公夫人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这样的教育有好有坏,好就是季昭华天真无邪,坏就是季昭华连基本的防御力都没有。
在这种时候孟辰良恰好出现,季昭华对孟辰良,是情窦初开的女子,看到文采风流,长相出众的探花郎,芳心暗许。
那么在季家的角度呢,定国公先前是不同意的,没人比定国公更知道这种从底层奋斗上来的男人,在发达了之后会是怎么样的穷凶极恶,那绝不是他想给女儿的。
可是当时的季家人是多么的高傲自信,谁都不会去想,也就是这样的一个穷小子,最后会跟在皇帝身边,将整个季家颠覆。
那时候季昊劝父亲,“他就是看上咱家的权势,才好呢,只要咱们的权势一日不去,芃?儿就能过的潇洒一日。”
不怕你什么都不图,有个图谋的东西才好,孟辰良无非就是看上了定国公府的权势,那很好,只要这权势一日不散,那季昭华就能安享太平一日。
最初的最初,谁也不想事情会成为这个样子。
“那样的时刻,不入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快点嫁出去,孟辰良不错,她也喜欢,也就嫁出去了。”
刚开始嫁给孟辰良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过甜蜜的日子,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季旷都是对孟辰良改观的,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的话用在孟辰良身上,的确是在合适不过的。
后来孟辰良也不是没有为自己辩解过,对着季旷说,当年他并不知道季昭华有孕了,更不知道林轻舞居然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居然会给季昭华灌红花。
想想那些曾经,季旷就觉得痛苦。
想来从一开始孟辰良就是有预谋的,否则季昭华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哪里能那么容易就跟孟辰良一个外男纠缠不清呢,并且还产生出‘非君不嫁’的情愫。
季旷微微抬头,这宅子繁华似锦,即便是到了现在的冬日,看起来都没有半分的黯淡,可就是这样的宅子,磨灭了多少人的青春梦想,为了家族,为了权势,婚姻似乎是最早就被牺牲掉的那个。
季旷至今的记得,当年季昊大婚之日当晚,季昊喝的烂醉,嘤嘤哭泣的样子。在季旷心里,他的哥哥,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大英雄,却也没想到,他最高大威猛,将天下都踩在脚下的哥哥,会哭的如此的悲伤。
季昊心里也有爱的人,可是哪有怎么样呢,他还是娶了后来的妻子。
想起这些季旷的心变的硬起来,就算是他这辈子都得不到所谓的爱情,家庭,可是他的姐姐,总不能孤独终老的。
扭头看看金戈,是很不错的人,心肠好,人也好。
可是这样的金戈,对于季昭华来说却是不合适的,现在的季昭华根本就要不起这样横冲直撞,满心爱慕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如火,对于季昭华来说,实在是太过于**了,会烧伤了她。
季昭华需要的,是温泉一般的男人,将她包容着,温暖着。
可这样的男人,在哪里呢?
季旷的心思流转,却不知此时,夏侯忱已经将冲洗干净的季昭华抱上了床。
“有没有好一点?”夏侯忱低低的问。
荀太医开的药,自然是好的,一剂药下去,季昭华已经不在昏睡,睁眼看到夏侯忱,连吃惊都没有多少,她知道他会来的,去祭祖那天路上她见到的幻影,看来是真的。
只不过,“你怎么来了?”
夏国的事情不是很忙么,怎么有这个时间跑到这里来了呢。
夏侯忱捏着她的脸颊,“说你没良心还就是没良心的很,除了你,你说朕来做什么?”
答非所问,季昭华已经习惯夏侯忱这样的说话方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夏侯忱看她的样子,低头吻吻她抖动的睫毛。
“跟着朕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