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听雨轩走这一遭了。
“你什么意思?”王妃假装没听懂佟卿歌的话中之意。
“我什么意思母妃难道还不清楚吗?”佟卿歌转过身来,她背靠着窗户,神情有些慵懒,像极了懒洋洋的猫儿。
“别废话,你不说,我怎么可能听得懂。”王妃的心里在猜测,猜测佟卿歌知道的究竟是她做的哪一件事。
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谨慎,她不可能会发觉,所以,她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我哥哥的身份,是你透露给皇后的不是吗?若非你将我哥哥的身份透露给皇后,我哥哥又怎会受伤?”她当初已经看在宁梓言的份上放她一马了,却不想她竟然还不知悔改。
她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王妃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即便她是宁梓言的母妃,可她也不可能一再放任她,若她还不知道收敛的话,那她也只能斩草除根了。
宁梓言能理解最好,若不能……佟卿歌的眼神忽然一冷,没再往下想。
王妃彻底愣住,她去找过皇后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可佟卿歌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本来以为随着皇后的死,此事除了她和王爷之外便无人知晓了,可佟卿歌又怎么会知道?
王妃忽然觉得很冷,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找过皇后了?”王妃的眼神有些躲闪,若是让太子知道他当初受伤是因为自己把他的身份告诉了皇后的话,难保他不会报复自己。
王妃越想越是害怕,她忽然有些后悔佟卿歌嫁入王府的时候没有和她好好相处了。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魔鬼,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有多厉害。
越是这样想,王妃便越觉得自己是斗不过佟卿歌的。
可是,她难道真的要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想扳倒佟卿歌可就难了。
一直受制于人,她这个王妃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不是血口喷人,大家心知肚明,母妃不承认也没关系。”佟卿歌温和地道。
此事她已经打算不追究了,所以,即便王妃不承认也没什么关系。
“你……”王妃瞪着佟卿歌,若眼神能够化作刀子的话,只怕佟卿歌的身上已经被戳了无数个窟窿了。
“若没有什么事情,母妃还是请回吧,赶了那么远的路,我也乏了。”佟卿歌露出疲惫的神情来,刚刚被压下去的困倦之意这会儿又冒了出来。
若不是王妃忽然造访,她这会儿已经在补眠了。
“有事,自然还有事。”王妃把心一横,决定还是不能放掉这个机会,她拍了拍手,便见兰秋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那托盘之中,放着三尺白绫和一个小酒壶以及一只小巧的酒杯。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佟卿歌死。
至于死法,似乎是想让佟卿歌自己选择。
上吊或是毒酒一杯,随她乐意。
“母妃这是何意?”佟卿歌假装不懂王妃的意思,一副很疑惑的样子。
“你自己选择吧,要怎么个死法。”王妃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佟卿歌忽然回来,显然是把她逼急了。
掌管王府这么多年,忽然被夺权,她怎么可能会习惯没有权势的日子?
只有佟卿歌死了,她才能重新掌管王府,反正如今是佟卿歌自己闹出了笑话,即便是佟将军来了,也不能不讲理。
一个已经失贞的女子,本来就该死。
“死?我为什么要死?”佟卿歌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丝毫不减慌乱之色。
相反的,她其实很想笑,笑王妃的天真。
与她交手这么多次,她却一点都没有学乖,她佟卿歌,真的像是那么容易被逼就范的人吗?
“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装傻吗?你已经失了贞洁,自然该一死了之。”王妃朝兰秋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东西端过来让佟卿歌选择。
“失了贞洁?谁告诉母妃我失了贞洁了?”佟卿歌冷冷一笑,看来王妃是想借着她失踪的事情做文章了。
的确,若是王妃真的将自己逼死,即便是爹和哥哥找来,他们也无话可说。
在大易王朝,女子的贞洁可是比性命都还要重要的。
王妃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道:“真是笑话,你失踪了那么久,别告诉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就不信了,佟卿歌长得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可也算颇有姿色,这样的女子流落在外那么久,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才叫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