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让他大脑充血了。
他暗中咬住唇,狠狠地咬住,咬到了生疼,才总算是将那种到了瓶颈的欲浪给压制了下去。
“你不走,是吗?好,你不走,我走!”
顾晓窗实在是觉得再和这个男人呆在一个房间里,她都要羞愤地窒息了,所以,佯作很是恼火的样子,就要往外跑!
“你真确定要出去?”
她的身后冷云泽似乎很狐疑地问了一句。
“对,你不走,我走……”
她没有回头,气呼呼地回他。
“这会儿你楼下的那位猪哥正在和他的母猪妹妹玩压床板游戏呢,你……这会儿赶着出去,他一定以为你是想和他们一起玩三个人的游戏!”
啊?
你……
顾晓窗一眼看出去,这时才惊悟到,天什么时候竟黑了,黑得不见五指。
果然,从楼下就传来了一声声异样的嘶喊与喘息。
还真是有够无耻的,那一对男女,今晚上怎么这样快就颠鸾倒凤了啊?
他们可真没公德心啊,不知道自己还没来得及上床戴耳机吗?
堪堪着,她又收回了腿,转身,直直地瞪着他,“你……真的不记得一个叫夷莲娜的女人了吗?”
呃?
怎么都这样问我?
那个杜导,还有阿杰都曾问过我同样的话题,难道说真的有一个叫夷莲娜的女人曾经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过?
可是,奶奶他们明明说,我和媛媛是很相爱的,那些隐约的记忆的片段,关于爱的,都是和媛媛一起的啊?
他陡然愣怔在那里,被顾晓窗给问住了。
“我不知道……”
他这话有点笼统,却说的是真话。
他不敢去回忆,因为一回忆,就会头痛欲裂,就让他无法承受。
所以,他宁愿那段忘记的记忆,是不该存在的。
这是奶奶说的,她说,没什么好遗憾的,他想知道的,她都能告诉他,而且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告诉他的,那样他能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事儿,什么人!
混蛋!
顾晓窗忽然很想骂人,这次是骂自己,不是骂别人!
我到底为什么要问他这样的问题?
难道要是他说,他似乎能记起来有那么一个女人叫夷莲娜,自己就能立刻投入他的怀抱,和他翻云覆雨吗?
顾晓窗,你疯了还是魔怔了啊?
“你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就爱怎么就怎么吧!”
她说完,扭头就进了那间小卧室了。
“喂,我走不了,可是我睡哪儿啊?”
在她想要关门的时候,他的强健的手臂死死地扛住了门。
“你……松开啊……”
顾晓窗羞愤难耐,双手用力去推着他的手臂,试图让他出去。
“你以为我愿意留在你这个小破家里啊?不过是你的凳子上的钉子把我的裤子给挂破了,我才走不了的……”
啥?我的凳子上有钉子?
顾晓窗一眼看出去,果然在那个寻常自己坐着的那个小凳子的凳面儿上有一枚高出表面的钉子!
那个钉子哪里来的啊?
我昨天还坐过这个凳子,也没有给它挂破裤子啥的啊?
她一头黑线。
还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自己狼狈不堪地被这个妖孽男人给缠上了,自己家里的凳子也跟着捣乱,挂了他的裤子,似乎不单单是他走不走的问题了,还有赔偿的问题,他这样睚眦必报的男人,一定会说,小雀斑我的裤子那可不是一般的裤子,那都是名设计师设计的,布料也都是举世无双的,这样的裤子穿着舒适又高贵,全世界只有我这一条啊!现在,你家的凳子将这样极品的裤子给刮破了,那么你该怎么办?乖乖地赔偿我吧?
我没钱!
下意识地,她竟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嘿嘿!
冷云泽的嘴边勾勒出了一丝得意的狞笑,小丫头,怕了吧?
“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主子,既然你是我的女佣,那出点什么差错也是难免会被我看到的,就如今天……”
他说到这里,忽然眼神变得极其暧昧,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今天……今天天气很好,多云转晴,西南风4到5级啊……”
以为他要说到他看到自己在浴室里那一种恣意的行为,顾晓窗一紧张,就信口胡诌出了一番天气预报的内容来。
“哈哈,没想到,我的女佣,竟还能做天气预报女郎?”
冷云泽一下子就被她惊惶的神情给逗笑了。
她的脸色就更红了。
盯着这抹在持续变得更红的脸,那鼻翼两边的小雀斑,好像也消失了,触及视线能看到的就只是她那种娇羞和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