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我来干什么的?不对质?杏子,我提醒你一句,没有结果之前,不许你伤害他,”
“杏子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没有对质之前,我不会在问题解决之前伤他一根毫毛,请放心。”
小田次郎朝车上喊一声:“李密斯,下来吧,我们去医院了,让你们两个李密斯面对面。”
“将军阁下,我来了,”
冒牌李密斯推开了车门,跳下了汽车,杏子望去:年龄比辛苦大一点,在二十四五左右,身高比辛苦矮了五公分左右。假李密斯也就是在一米七五这样子,头戴褐色毡帽,身穿黑色燕尾服,手拿一根白锈钢文明杖,嘴巴上钓着一个弯曲的黑色烟斗,烟袋窝比一般人用的烟袋要大得多,锃亮锃亮的黑皮鞋,落地铿锵有声。
看了冒牌李密斯的穿戴,杏子噗嗤一声笑了,正的就像回国探亲的“华侨”。
“你笑什么?”
小田次郎不明白,一会你的男朋友露馅,你还笑得出声吗?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一回就撞你鼻青脸肿,
“真像一个假洋鬼子,”杏子抿着嘴,没有再笑,
“人家本来就是假洋鬼子嘛,”小田次郎又笑了笑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会就现出原形了,”杏子说:“进了病房,我就一句话也不说,你就给他们介绍吧,我不管了”
“好,我说就我说,咱们一起就等着看戏好了,”小田次郎似乎更有信心的样子,觉得还是蛮有把握的,胜利在望了,他觉得杏子有些怕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带着“李密斯”走进了李密斯的病房。
小田次郎说:“你们两个李密斯就互相问一下,互相掐一下,让我们两个局外人评论一下,谁才是真正的李密斯,”
“李密斯”弯弯腰,拿下了头上毡帽:“你好,我是来自柏林的密斯李,”
辛苦点点头:“家住什么路几号?”
“柏林路340号,”“李密斯”回答很迅速,似乎没有破绽,
“李密斯”的心里已经冒出了一条信息:家住察哈尔路15号,狗杂种,原来那就是察哈尔路15号,那不是一家开麻将馆的吗?
辛苦突然话锋一转:“最近生意不错吧?”
“嗯嗯,其实不太好,要不是兄弟们捧场,没几个打麻将的,”三句话不留离本行,嘴一溜,把家里开麻将馆的事给抖落出来了。
小田次郎沉不住气了:“混蛋,德国有打麻将的,”
“李密斯”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辛苦带沟里来了,连忙喊叫一声:“参谋长,他耍我?”
这时候,“李密斯”的心里又冒出一条信息来:原来以为这一百块大洋挺容易挣的,我上丁默存的当了,
辛苦抓紧时间,再下一城:“丁默存的一百块大洋给你了吗?”
“李密斯”没有多想,顺口就答:“给了,”话刚出口,又知道自己说漏了,连忙改口:“我不认识丁默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