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薄纱一直蔓延到脚踝。腰上束着比明黄要深一个色调的绸缎腰带。肩膀上,轻轻搭着的,是几乎透明的,丝薄到仿佛蛛网一般,吹弹可破的丝沙。
这轻纱,正在被一缕微微莹动的清风浮动,仿佛随时都可能会被吹散一般的摇摇欲坠。
就好像,她身上所有的轻纱,都会被清风轻易吹落一般。
这一切的美丽,都不是让我沸腾的焦点。
我所惊喜和欢心的是……是她穿着裙子,而且,似乎能隐隐看到双.腿。
也就是说……我眼前看到的暖暖,是个活生生的女人,一个四肢健全的女人,而不是美人鱼……也没有翅膀。
为什么我现在看到的暖暖会是这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就好像在和一个有着生命的,能看得到,摸得到的美人儿,面对面。
她就这么顾盼生辉的看着我。那一双灵动的眸子中,有着我的倒影。那娇俏的小脸上,是微微的笑容。
这一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就这么在我眼前。
若不是她的四周是无尽的黑暗,我还以为这是现实。
“暖暖!”我轻轻的呼唤她。
只见,眼前的美人儿,微微一笑,看着我,说:“灾星。你可记住我刚刚说的?”
“刚刚?”我现在已楞。早就忘记刚才她说了什么。因为她这仿佛仙子一般的身姿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便彻底的神魂颠倒,几乎忘记一切了。
哪里还记得她刚刚说了神马?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脑子短路吧?
我愣神了几秒钟,才憨憨一笑,说:“呵呵,我我,你……你刚刚说,我是一切的根源。”
“对,我是一切的根源。记住了。”说完,暖暖微微一笑。然后薄纱一挥,黄光一闪,就消失在了我眼前。
这完美的脸蛋,瞬间从我眼前消失。我还楞在原地,没能反应过来。
我在心中一直默念一句话:我是一切的根源。我是一切的根源。我是一切的根源……
这句话,看似如此简单,似乎,却隐含着太多的秘密和哲理。
曾经,暖暖跟我说的最多的话,是:天下事,有有言事亦有无言事。
这话也一直警醒我,告诫我,有些东西,苍生不能说,我也不能知道。那种不可言说的禁.忌,需要自己去解密。
可现在……我是一切的根源,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句话,一定是我解决万难的法门。
暖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必定是看着我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才出来点拨我,想让我这榆木脑袋开窍。
只是……我貌似还没能开窍。因为我真的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只可惜,我现在来不及问她这话到底神马意思,她就已经消失了。
暖暖的每一次出现,都不是偶然,每一次消失都有意义。
不管如何,既然她在这个结果跟我说了这些,就意味着,这些必定有着非凡意义。至少,参悟了这些话,就能解除万难。
我现在也越来越费解一件事,似乎暖暖在变强,可是,她却很少用法术给我解决眼下遇到的困难,而是用简单的言语,似乎在偷偷告诉我什么,隐喻着什么。
不管如何……眼前遇到了这种困难。我需要从自己身上找办法解决。
我渐渐感觉自己鼻腔中,灌入了一股越发腥臭难闻的油味。这感觉,就好像是站在酒店的厨房的烟囱里一样。十分难受,就连呼吸都十分艰难了。
“吴言,吴言,你醒醒,醒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渐渐由小变大。由模糊变清晰。
“吴言,你咋就睡着了?吴言!”白云子不但呼唤我,还不停的推着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推醒:“再不醒来想办法。咱们就要下油锅了。”
听到白云子这么说,我才陡然睁开了双眼。
一睁眼,就看到了一脸汗水的白云子。这小子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就好像看怪物一般。并且,这一脸的着急。
心急如焚的模样,让我瞬间从刚刚的幻海中回到了现实。
“你总算醒来了。这节骨眼上你竟然睡着了?你不要命我要命啊。”这小子简直是一脸想要吃我的表情。
我这才看到。四周的电梯壁上,正在缓缓的流下尸油。并且,已经流淌到了地板上。这尸油正从地板的四周,朝着中间我打坐的地方流淌而来,眼看就快触碰到我了。
而此刻,白云子正背着昏迷不醒的赤幽的肉身。黄小小正站在他肩膀上。
即便赤幽的灵魂已经被保存好了。即便这肉身已经被樱子掌控,但是他还是不舍她被炼尸油灼烧。所以,背在了身上。
这小子,还真有情有义。
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