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释怀一笑。“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不对吧!他眉头一挑。“你要跟我计较什么?”
“这是我刚刚找到的。”他揪起了一只干扁的壁虎尸体。“它是被你的书压死的,还不知道死了多久?”他望着他,晃晃那只壁虎,摇头叹息。
她愣了愣,真是头大啊。
两人对看一眼,都笑了出来。
是啊,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总是有些荒谬、不很圆满,不过想想,它常常会让人发笑的。
整体来说,宋茵有一个共用墙邻居。
马里说,他是一个流浪汉,也许会呆上一年,也许会呆上一天。
这话让宋茵想到了Z国作家沈从文的边城里那句名言。
不过,自打有了这个邻居,那个变态就消失不见了。只是消除了心理上的紧张,又迎来的心理上的夸张。
那一顿不好吃的早餐,原来真的不是“意外”,而是“常态”。所以那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他明明厨艺不好,却偏偏要热心到要帮她打理,还说要当一个免费的男佣,因为太忙,她对马里的胡作非为,也挣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愿意忍受,就算是他每次都煎一颗老老的蛋,让她吃到吐,他也会认了。
只是她一直不能忍受这个家伙没有自知之明这一点,每天都快乐地变换着菜色,让她和语涵无法建立起任何的心理准备。唉,她们每次遭受的打击和意外都不一样。
她甚至怀疑,对他而言厨房就像是个实验室,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创作各种不可思议的组合;而她和语涵,就是那两只实验室的白老鼠,每天他都要创作出无数的黑暗料理。
现在而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开在回家吃饭的可能。这个星期天,她们没有地方可逃,只能待在家中,听马里在厨房里愉快地哼着歌,她就觉得发毛。
她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像是将被注射不明物质的老鼠,她不安地站起,故作轻松地往厨房走去。“今天我们要吃什么?”
“葱花蛋。”他笑笑地说,继续哼唱不成调的曲子。
葱花蛋--不错,听起来很正常。
她探身去看,他正好铲好葱花蛋,一转身差点撞上宋茵,还好宋茵手脚俐落,实时往后一退。
马里看着她,笑了起来。“这么急着要吃啊?”
好问题,叫她难回答啊。她扯了个笑,半俯着身子一看。“这是葱花蛋?”不大对劲。
“眼睛真利。”马里侧转个身子,拿起筷子。“这是我特制的。柳丁葱花蛋,把清香的柳丁皮切丝,和在葱花蛋里。橘色的柳丁皮,绿色的葱花,黄色的蛋,呈现完美的视觉享受。”
他希望这样说,可以吸引她,可是她只是僵着笑容。“柳丁皮……”
“是啊。你放心,我洗过了,绝无农药残留。而且在切丝的过程中,也没有沾染我的血迹,一切的过程平和顺利。”马里开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