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我对你的真心,随便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
蒋纪帆的声音抬高,宋茵也随之心生愤愤,立即反驳,“你说得好听,‘莫须有的罪名’……”
她冷笑了一声,神色伤感,继续说:“恐怕等到真正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给我安上多少的罪名呢!”
蒋纪帆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也是气血上涌,“你又在跟我吵架吗?媛,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你总是跟我吵架,你还可以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你跟这个男人没有过什么吗?!”
蒋纪帆用手指指向了旁边的男人,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动。
林硕想要解释什么,却听到宋茵同样激动的声音,“对,我就是跟他有过什么,怎么样?我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吗?!”
听到她这样回答,蒋纪帆一时间激愤难抑,一个巴掌,早已经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留在了宋茵的脸庞之上。
宋茵将脸庞不由自主地侧转开去,一只手颤抖着,捂住了那通红通红的面孔,她只觉得生疼生疼。可是心里的疼,却更加濒临致命。
他是第二次打她了,她的两侧的面庞,都留下了痛苦的追忆……
林硕见到蒋纪帆竟然对一个女人动手,连忙赶上前来,将蒋纪帆悬在半空的手一把甩开,义正严词地说:“蒋先生,我敬你是个君子,可是你怎么可以这样随意对一个女人动手?!这简直是猪狗不如的行为!”
蒋纪帆也显然清醒了过来,看着宋茵被自己扇过留痕的面孔,一阵羞愧和后悔。
他想对林硕说一些道歉的话,可是被这个男人“愤世嫉俗”地一加指责,傲然的脾气立即占了上风,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更是露出了野兽般的狰狞。
他当仁不让,愤恨而冷冷地说:“姓明的,你在教训我吗?我猪狗不如,那你勾.引我的妻子,就是正人君子的行为?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来同我的妻子接触,小心我会用各种让你想不到的手段,让人尝到苦头!”
林硕难得气血上涌,不过言词依旧保持着冷静,“蒋先生,你难道听不出来,宋茵刚才只是说的气话吗?你总是无端端地怀疑她,她也会总有一天,无法承受这样轻如鸿毛的所谓的爱情!如果你不能带给宋茵幸福,就请你放手,而不要一而再地去伤害她的心灵!”
可是,蒋纪帆却没有林硕那份波澜不惊的冷静——在商场还有危险面前可以,可是面对挚爱的人,他一定要全力以赴地加以争取和占有。
“放手?好让你得到她吗?”蒋纪帆咬牙切齿地说,“你果然有这样的念头是不是?那好,你要想占有她,那我们先来一场决斗好了。我一直到战死,都不可能把宋茵让给你!”
说着,他摆出了猛兽一般的架式。
林硕也是冷冷地说:“蒋先生,我不像你,一切只会用暴力来解决,我是个文人,也只会用文人的善言来劝解你而已,既然你不会听,我也没有办法。至于你侮辱我和宋茵的言语,总有一天,清者自清,也会有清澈明朗的一天。”
他的这番孤傲平静的话语,面对着蒋纪帆的野兽般的态度,当真是一番最为致命的羞辱了。
蒋纪帆也不由地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难道,这一次又是他的小气,无端引发出的一场灾难吗?
这时,宋茵冷冷的声音,像一个无情的鬼魅一般传来,“纪帆,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即使你战胜了他又怎样?我的心对你已经彻底地冷了。”
这句话有如一颗炸弹,将蒋纪帆的一颗心炸得支离破碎。
犹记得早上,她在他的耳边轻喃细语,为什么只是过了半天,便是此时的言语无情、触碰不到了呢?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幻觉!
蒋纪帆立起身来,努力保持着温和的语气,对宋茵说:“我知道,刚才你只是说句气话来气我而已,我不怪你……也请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一时气极……”
宋茵并不言语,目光中也没有任何的温度,黯淡得像没有了丝毫生气的死水一潭。
面对一旁的男人,他并不想过多地表现出他的软弱。
他转斗对着林硕,又是冷冷地说:“明先生,有我在这里陪伴我的妻子,你尽管去忙。”
看了一眼宋茵,林硕不得不打消了邀请宋茵去参加朋友订婚宴的念头,关切地对她说:“宋茵,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去看你。”
说完,潇洒而去。
改天再去看她?那么说,他的威胁,是全然没有丝毫的力量了。这个男人,依旧是他最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