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自己的房间,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就要离开。
那一对男女尽显亲昵的声音,不断刺激着她的耳膜,也使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寻到了门口。
“我们先去吃饭,我已经饿坏了。”她听到王小虎是声音。
“哪里来的饭菜?那个女人专门为你做的?”女人讶异而警觉的询问。
“哈哈,我给钱,她做饭,不是身边招了个保姆吗?也省的大爷我出去再找一个。”王小虎大言不惭地回答。
“你这么有钱啊,别人都说你不务正业,把钱都赌光了呢,看来传言不可以尽信啊……”
宋茵再也听不下去,将房门砰然关闭。
失魂落魄地走在路边,宋茵只觉得想哭。
天空黑沉沉的,昏黄的路灯下,也几乎看不清路面,风也在呜呜地刮着,冰凉彻骨。似乎一切都在为她的心境做着底色。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难道这个男人,的确不是蒋纪帆,而是她一直自欺欺人地在臆想吗?
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一直踽踽独行到深夜,路边几乎没有了行人时,她才回到了小区。
不过,她又在楼下的木椅上坐了下来。她突然很害怕回去,害怕见到那个女人还没有离开,她会做出疯狂的举动。
一声惊雷,撕裂了灰暗的天空,继而是明彻天地的一道惊怖的闪电,是要下雨了吗?
为什么,老天连外面的广阔,也不肯为她留一席之地?
宋茵没有躲避,仍旧在原处坐着,她已经心如死灰,一场大雨,一道惊雷,又能带给她怎样的知觉呢?
一阵高跟鞋的走动声,一个女人路过她的时候,狠厉的一个刀子眼向她抛了过来,继而甩身离开。
这不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吗?她现在,不应当在王小虎的房间里留宿过夜的吗?
她真是搞不懂他了……
回去了家中,见到王小虎若无其事地在看电视,桌子上又是风卷残云。这一点,她竟没有心思帮他们清理。
见她要回屋,王小虎的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喂,没看到我吃完了吗?”
我,应该是“我们”吧?她竟然傻到会为一对狗男女做了一顿晚餐。
“你自己吃的,自己洗。”声音是那样得苍凉和寂寞。
说着,便关闭了房门。
一整晚,她难得没有去洗漱,屋子也没有踏出去一步。
回头想想,那也不失为一场沉默的控诉和反抗,自从那夜以后,王小虎再也没有把女人带回去过。
不过也打那以后,他几乎天天醉酒,深夜回家,口里骂骂咧咧,自己招认去玩了赌博,找了女人。
那喊声震天,夜夜惊动了周边的邻居,吵得猫狗跟着乱叫。
宋茵也索性不管他了,整日避开着他,窝在自己的房间里。
终于有一天,邻居找上门来了,却是避开着王小虎在的时候,来找了宋茵。
“姑娘啊,你就不能劝劝你的男朋友吗?再这样下去,你受得了,我们也要得神经衰弱的呀!”
宋茵撇了撇嘴,“我也想劝,可是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有什么资格劝他?”
可是,她想撇清她和蒋纪帆的关系,却也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姑娘啊,你糊弄谁呢?放着别的清净地你不去租,偏偏跟一个整天烂醉如泥的混混在一起,不是因为喜欢他,难道是因为你喜欢这吵吵闹闹让人睡不安稳的环境?”
她无话反驳。
终于,在这天晚上,当他又是烂醉如泥回来的时候,她挡住在他的面前。
“让开!”他一把将她柔弱的身子甩开。
宋茵咬了咬嘴唇,正色地说:“王小虎,我今天晚上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继续这样喝下去,我明天就走。”
王小虎一脸的不以为意,“走就走呗,你以为我会留你?女人有的是,我不缺你一个!”
宋茵忍住了喷薄欲出的泪水,颤抖着声音说:“好,我走了,你也不用别人来烦你,唠叨你,阻碍你的好事,你可以继续大喝特喝,直到把自己喝得烂醉而死!”
王小虎出其不意将手中的酒瓶子摔到地上,随着人怦然一声,酒瓶子摔得粉粹,洒落在地面上,格外地刺眼。
他也是愤愤地指着门口,大声吼叫:“走,你们都给我滚,都不要管我!我就是个废物,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一个粪土都不如的破烂,你们最好都离我远远的,不要让我污染了你们周围的空气!”
听到王小虎暴躁的话语,宋茵的想要毅然决然离开的步伐,却像被钉子固定在原地似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