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蒋纪帆终于冷笑,“吴先生想到这一点,是不是心里清楚地知道,小飞和盛达集团有着不可分割的厉害关系?你是不是在两年前就害怕,这个遗留下来的孤儿,总有一天,会对你甚至你下一代的地位产生动摇呢?”
听了他的直言不讳的话,吴自成猛然把冷眉一竖,厉声说:“蒋先生,我念在你搭救了小飞,对你表示一点最起码的礼貌,可是你也别太得寸进尺,你大概不知道,我这个人都多么憎恶诋毁我的人!”
蒋纪帆并无惧怕之色,不急不缓地说:“吴先生大概能够体会得到,刚才吴先生诋毁在下的时候,我的心情和吴先生差不多。”
言外之意,你刚才诋毁我了……
吴自成登时火冒三丈,他开始不耐烦了起来,“你说,你到底放不放小飞回来吧?我知道你的公司正在做着转型,如果你肯放小飞回来,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将你的创新型产品推广到全世界。怎么样,肯不肯和我做这个交易?”
蒋纪帆心下冷笑。曾经有过一个人这样诱惑过我,并且比你的诱惑还要巨大,我都没有妥协,你以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诱惑的话语,便可以让我屈从吗?
“小飞是个人,不是商品,我想我还没有到拿一个人当商品去交换利益的,猪狗不如的地步。”
言下之意,你太猪狗不如了……
一声剧烈的拍桌子的震响,不出蒋纪帆所料的,利诱不成,这人就改成胁迫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面传来的话语声,已经成了冰山般的凌然,不过在蒋纪帆听来,却只是一点对耳朵的挠痒痒而已,挠过了也就没有了记忆。
“既然吴先生执意不肯答应把小飞让给我和我夫人来领养,那么我们只好法庭上见了。”蒋纪帆也是面不改色地说。
吴自成终于冷笑了一声——最起码在他的那张冰山一般的脸色,让对方看到了一点类似笑的表情,“真是自不量力,你以为就凭你,你也会扳倒我吗?”
蒋纪帆莞尔,“扳倒还是扳不倒,到时候不就见分晓了吗?”
说完,一个礼貌的点头,转身潇洒地离开。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讲出临行前,宋茵千叮万嘱的那些话:“你一定要告诉他们,我们家里完全可以给予小飞良好的生活环境,并且学校也是本地最好的小学,最重要的是,我们非常非常爱他……”
这种类似于乞求的话语,对一个真心为小飞的人,他可以说得出口,可是对于这种另有图谋的人来说,他只会听成耳旁风,一心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哪里管小飞究竟过得开不开心?
适才的一场谈话,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最起码,让蒋纪帆知道了,这位小飞的叔叔对小飞的确是半点情义也没有。
既然是这样,那么也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想了一想,蒋纪帆又驱车来到了吴家别墅——之前他的手下人已经来探了路,摸清了吴老爷子居住在哪里。
按响了门铃,简单介绍了自己还有说明来意,想要摆放一下吴老爷子,得到的回答却是婉转的拒绝,“对不起,我们吴先生说了,谁也不能回见老爷子,要让老爷子好好休息。”
看来,这个半身瘫痪,又半聋半哑,整天躺在床上的老爷子,是被人禁锢在了这一席之地。
唯一能够拯救小飞的吴家人,竟也是派不上用场了。
当晚,他便驱车回到了家里。迎接他的,也自然是一个大大的熊抱,还有一个小小的亲吻。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纪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明明最重要的是这些简单的问候和陪伴,而不是那些半空浮华,沽名钓誉,为什么有的人偏偏不懂得这个道理呢?
当宋茵听闻吴自成竟然利诱不成,又来威逼时,她气得直跺脚,“为什么这些有钱人,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逼迫我们呢?我们不过是想为小飞提供一个好的生活环境,难道也是这么难吗?”
眼看着宋茵气得都要哭出来,蒋纪帆将他拥入自己的怀中,“傻瓜,谁让我们多管闲事白捡了一个儿子呢?上天恐怕是看我们得儿子太过便宜了,才来让我们好事多磨一些。所以呢,总有一天我们会修成正果,成功地达到我们的目的。”
听了蒋纪帆的话语,宋茵的将要爆炸的胸口终于舒缓了下去,叹息地说:“哎你说的还真是。纪帆,你说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是不是上辈子欠别人的债太多了,要这辈子来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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