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目光坚定,“我要进去看看。”
如果她没有在里面,那很好,就算是他白费力气,那是他的事情。但是如果她在里面,就这样放任她在这样的环境中呆一夜,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犯这种错误。
………………
颜景悦瑟缩在角落中,看着茫茫无尽的黑暗,觉得四周的墙壁正在向她一点一点地逼近,吞噬者他的呼吸,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吞入无边无尽地黑暗之中。
起初面对混沌的那种错觉,已经逐渐消失不见了。
可是,刚才那种位于黑暗环境之中被扯烂了衣服的欺身而上的那种感觉,清晰无比,就仿佛是在她记忆之中真正发生过似的。
但是,在颜景悦的记忆之中,却从未有过那种事情的发生,乃至于她的初次,都是在试管婴儿的时候,交待给医院冷冰冰的仪器了。
“打开腿。”
医生用一双冷冰冰的目光,看着躺在妇科检查椅上的颜景悦,就好像是审视着一件普通的器物一样,用冰冷的手术器械插、进去。
忽然,她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医生看起来也是很讶异,“你还是处?怎么不说一声。”
其实,医生也是挺惊讶的,既然已经结婚三个月了,怎么可能还是处?
颜景悦偏过头去,泪水从眼角滴落下去。
活血是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颜景悦不断的回忆起那些令人耻辱的事情,想起那段在医院之中的屈辱时光,她便觉得心里涌过一片难堪的静默,心脏仿佛是被刀绞一般。
她还清楚地记得,每一次她去医院做试管婴儿,面对医生的那种眼神,以及护士口中肆无忌惮八卦的话。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门响的声音,玻璃门划过地面,在以往根本就是可以完全忽略不计的声音,而现在在颜景悦听来,却仿佛是放大了千倍万倍。
“景悦?”
颜景悦愕然瞪大了眼睛。
有人在叫她名字么?她不仅出现了幻觉,难道也出现了幻听?
“景悦?你在么?”
又是一个相同的声音。
颜景悦忽然意识到,这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她想要开口,却发现根本就无法出声,嗓子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扼住喉咙。
而那个声音,似乎越来越远,颜景悦忽然抬手将桌面上的一盆绿色盆栽给扫落在地上,嘭的一声,外面的花盆被砸烂了。
这样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之中,格外突兀。
走在外面的萧凌,立即就听见了,转身就向着声音的方向奔跑过来,身后拿着手电筒的张叔心里一惊,不会真的是大楼里还有人吧?这样的话就完全是他的责任了!
匆匆忙忙跟在萧凌身后,一下子推开大办公室的门。
萧凌心急火燎地叫了一声:“景悦!”
他绕过一排排桌椅,看见了蜷缩在角落,抱着腿而坐的颜景悦,眼神胆怯的好像是一只茫然无措的小兔子。
萧凌一把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大衣,走过来盖在颜景悦的身上,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景悦,没事吧?”
颜景悦呆滞的注视着萧凌,刚才出现了幻听,现在是出现了幻觉?
她刚才脑中想着萧凌,而萧凌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毫无预兆,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祇。
“景悦?”
萧凌发觉了颜景悦的呆滞,便又重新叫了她一声。
颜景悦回过神来,然后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依旧是发不出声音来。
张叔已经完全惊呆了,怎么可能……
这家宇通,是他专门问了张可可,张可可说了没有人了,他才将下面的楼层落锁了,因为电子锁是通电的,所以也就没有办法出来……
难道……
张叔不敢多想什么,见萧凌已经快步走出去,便急忙跑过去,用手电筒帮忙照亮前面的区域。
傅风绍接到了萧凌的电话,“快来医院,帮我做个全身检查。”
他现在喝酒喝的脑袋都不太清楚了,走路都是一步三晃的,还去什么医院做检查。
挂断萧凌的电话,傅风绍直接就给今天值夜班的陈凭打了电话,“萧凌过去了,你帮他开个全身检查。”
陈凭打了个哈欠,大半夜的作全身检查的,应该也就这么个奇人了吧。
萧凌到的很快,还是一把将颜景悦给抱出来的。
颜景悦摆了摆手,想要说她能够自己走,不用抱,但是出口却仍然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
一直到了急诊值班医生的办公室,陈凭也觉得有点奇怪,“你等一下,我是心胸外科医生,这方面我打电话给专家刘医生,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