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被牢牢地所在椅子上的罗松开始剧烈的挣扎。
双手的挣扎,带动了锁铐在铁质的栏杆上发出叮铃哐啷的声音,手腕都被手铐的边缘给磨的见了血。
被塞着的嘴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但是,就连他自己,也已经知道了,终归是徒劳了。
萧凌嘴角向上勾了一下,一抹邪恶的笑意浮现在面庞上,虽然是在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冰冷的寒光在逐渐蔓延着,仿佛是在无尽黑夜之中的海面上,一块因为严寒的天气而逐渐变冷发硬的冰山一样。
他微微侧头,看向身后自己手下带着的那些打手,都是身高马大的壮汉类型,即便是穿着夹克,都能够感觉到身上的肌肉虬结在一起,蓬勃的爆发着力量感。
“听见张队的话了么?”
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听见了!”
“那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别弄死了就行,别的随便。”
听了这样的话,罗松的挣扎更剧烈了。
萧凌根本就不用亲自动手,就已经能让罗松感觉到强烈的压力了。
他先迈步走了出去,张熙最后又看了一眼被蒙着眼罩的罗松,心里感叹了一句。
戴着眼罩就这点不好,没有办法看到罗松眼中的那种深切的恐惧,真是可惜了。
铁门被嘭的一声关上,这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人一边靠着墙。
张熙从自己的外衣口袋里拿出烟盒,自己拿出一支来含在唇中,又拿出一支来递给萧凌。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来,瞬间就将这昏黑的走廊给照耀的亮了起来,两人的面容都显得冷峻和沉稳。
走廊上没有窗户,只有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一丝丝威风,将笔直上升的烟气给吹了拐了弯。
虽然是隔音的,但是还是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从看押的房间里漏出来的一丝一点的声音。
只不过,这种声音,完全还不到解气的地步。
萧凌忽然开口问,“这事儿完了,你准备怎么办?”
张熙说:“什么怎么办?”
“你。”
萧凌言简意赅的这一个字,让张熙不禁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萧凌口中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然不是指的是苏玉,也不是指的是张家,而是指的他自己。
“没准备怎么办,”张熙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事情都已经到了现在了,谁都知道,我现在是要继承我父亲的衣钵的,所以,既然已经走上了这一步,就已经不会妄想着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以前的生活……
是怎样的生活?
张熙想起,那个时候,为了抓到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有时候一脸好几天都不眠不休,就是为了想要惩恶扬善。
其实,张熙觉得,有时候他真的是走了一个极端。
他以为,如果沾染上父亲的权力,倚靠着家族的荫蔽,那么就不能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
而实际上呢,有了这些轻而易举的权力,就会发现,很多事情,比他想象的更简单了。
只不过,既然进入了这个圈子,蹚了这趟浑水,那么想要再洁身自好就不可能了。
这也是难以两全的事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熙忽然抬起头来问:“你呢?还有一个刘鹏,不过这个人不算是主犯,需要我出手把他抓起来么?”
“不用,”萧凌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刘鹏和安梓铭这两个人,我来收拾。”
还有杜丽娜。
或者说,他只需要中间使一点小的手段,根本就不用他出手,他们几个就自相残杀了。
过了一会儿,从铁门之中发出的声音也渐渐地小了,最终归于寂静。
铁门从里面打开,一打开门,就能够闻到一阵扑鼻的血腥气。
看着里面的那人,已经血肉模糊了。
但是,也确实是遵从张熙的吩咐——只要是没弄死了。
………………
张熙和萧凌两人从警局出来,已经到了凌晨时分。
因为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过自己的那一双儿女了,所以萧凌便吩咐司机去了半山别墅,而张熙则报出了一个地址。
这个地址,是他最近才托人办的一套新房。
而就在此时此刻,这里面的人,正在等着她的人,就是苏玉。
苏玉并没有入睡,尽管在监狱里的这些天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但是在来到这一套公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心跳加速了。
纵然是困的上下眼皮打架,但是头脑却依旧十分清楚,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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