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而他,也不善,所以便不想要多说什么话,只是面对面的安安静静地入睡就好。
夜凉如水。
颜景悦枕着萧凌的手臂,看着天花板,忽然问出了一个问题,“萧凌,你为什么对朵朵那么好?”
“为什么这么问?”
颜景悦没有转头,依旧是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说:“朵朵不是你的亲女儿啊,但是你对她,真的比安梓铭对她还好,这是分人的么?我以前也知道,但凡是可能,就绝对不要给孩子找后妈后爸,因为不是自己亲生的,纵然是再好,也不能还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相比,可是,真的,你对朵朵……”
萧凌抬手,就将颜景悦的身体给拉了过来,拥着她的后背,转头,“那你对萧允添呢?”
“啊?”
颜景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萧凌会忽然将话题又移到了萧允添的身上。
萧凌问:“你对萧允添,是不是也像是对朵朵一样?”
颜景悦直接就点头,“当然了,他是你的儿子嘛。”
萧凌附身,一个轻如羽毛一般的吻,落在了颜景悦的唇上,“是的,我的回答和你是一样的,因为,朵朵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
颜景悦听见这句话,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内心暖暖的。
真的是很暖,就仿佛是有一个小太阳的阳光,普照着她一样。
她唇角向上弯了弯,向前倾了倾身,趴在了萧凌的怀中,找了一个十分舒服的姿势,睡下了。
有萧凌的夜晚,每一个夜晚,都是美满幸福的。
………………
而同样一个夜晚,安梓铭却被关在拘留所里。
安梓铭狠狠地拍打着铁门,叫道:“开门!快点开门啊!我真的不是绑架也不是拐卖,那是我自己的女儿,难道我会拐卖我自己的女儿?”
一个警员十分鄙夷地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你不是拐卖也不是绑架,你是虐童!有你这样的爸爸么,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往死里面打。”
“只是不听话稍微教训一下她,我打的不重啊。”
但是,前面的警员已经不再听安梓铭的话了,抬步就走了出去,还哼着歌。
反正,得罪了上头的人,就准备在里面关个十点半个月的吧。
管你是真爸爸还是假的。
安梓铭知道,这话在说多无益,便转过身,坐在地上,靠着墙边,双目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在这间拘留室中,还有另外一个人,就好像和黑暗融为一体,自从安梓铭被推进来,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等到门哐当一声关上,他才睁开了眼睛。
一双眼睛在黑暗之中闪着光,让安梓铭看了,不由得心惊。
“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关进来的?”
这人说话,声音就好像是粗糙的磨砂纸一般。
安梓铭吓了一跳,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人是在对他说话。
“没什么,误会,我是被错抓进来的。”
一声冷笑,从角落里传过来。
“来这里的,有多少错抓进来的?要么就是你没有权,要么就是你没有钱,只要你有这两样,任何一样都可以把你
保出去,反正在这里受这种苦罪。”
安梓铭不说话了,她只觉得口干,心疼,脑袋里一直恍恍惚惚的出现颜景悦和朵朵的身影。
朵朵还是自己的女儿吗?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不认自己了,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长达四五年的时间,他都将这对母女忽略,直到现在,终于自食了恶果。
心痛,就好像是被朵朵的那一双小手抓着,然后狠狠地捏着。
到底是回不去了么?就算是他有心想要弥补……
………………
张可可开始慌了。
自从吕双的事情败露了之后,她这几天都忐忑的来上班,生怕这件事情波及到自己。
但是,怎么可能不波及到自己呢?
东西是她从这边拿走给吕双的,而吕双的钱也给她打了过来。
现在她的脑海中还可以回想起来在吕双被逮捕的那一天,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恶狠狠地看向张可可,“好,好,真是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让比人都以为他是发了疯。
别人不明白,张可可明白吕双的意思。
吕双整个人都处于疯疯癫癫的状态,就是因为他认为这一次的事情,是张可可连同颜景悦摆了他一道,张可可就是最可恶的,最令人唾弃的。
就在张可可慌不择路地想要离开的时候,吕双在他的身后叫了一声:“就是她,她是商业间谍!”
两个警察立即就扑过来将她的双手给拷住了,冰冷的锁拷在自己的手腕上,让她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寒蝉。
“可可姐,可可姐。”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张可可猛地睁开了眼睛,刺目的白光让她不由的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