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一个人扛起一切。
泪水渐渐的滑落,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像是此刻苏友刚的心,冷的到了极点。
他有些发狂的灌着酒,而后又仿佛习惯了一般叹了口气,软在椅子上,眼里渐渐燃起了熊熊的火。
“都没事的。可是,我已经做了这么大的让步。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不知足。那么鲜活的一条生命。怎么能忍心?那时,得知他的存在时,我们多么开心,母亲脸色的笑,我记得,是仿佛见到了黑暗里的光一般,而我,对他更是有着莫大的希望。我期待,有那样一个孩子,我可以逗她,可以陪她慢慢长大。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眼泪止不住的滑落,郝佳琦也看的心惊,他可以想到,那些年,他有多孤独,可以想到,他对那孩子的期待。所有期望的破灭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郝佳琦有些茫然,但是那一定是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吧!
郝佳琦忍不住问道:“那个孩子为什么没有出生呢?怎么会流掉?”
苏友刚第一次回答她的问题,不过他抬首看的并不是郝佳琦,而是一片虚无。
眼睛,早没了焦点。
“呵呵,那么多人,开心了好多天,母亲都把亲戚的电话一个挨一个的都打了一遍。可是,苏子硕却在母亲的饭里下了药,当时虽然知道他不开心,但是,那一条小生命已经来了呀,我们都很照顾她的情绪。尽量不把开心表现出来。”
苏友刚又灌了一口酒,“谁知道他那么狠心,母亲当晚疼得在地上打滚。血已经流了出来,他却冷眼看着我们一群人忙的团团转。那时,我便知道他的心有多冷了。”
“去了医院,医生只问了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在那样一个冰凉的夜,爸爸出差还没回来,我还希翼苏子硕能够拯救一切,可是,他靠在没上,一句话也没说,我颤颤巍巍的在那个同意书上签了子。大吼道:我要妈妈。至今,我都觉得是我害死了那个还未出世,叫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孩子。”
苏友刚看着郝佳琦道:“我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小孩追着我叫我苏子硕。我扭头要给她糖吃时,发现她竟没有脸。”
苏友刚蒙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郝佳琦抚着她的背,安抚着他,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受什么,都不足以抹平他心里的伤痛。
苏友刚苦笑:“我的母亲,被毁了了个不成样子,终生不能再怀孩子了,她那么喜欢孩子,我那么想要一个弟弟或是妹妹。哈哈,都是一场空。”
她有些愤然的道:“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愧疚,仗着父亲的愧疚,没几日,父亲也原谅了他,那个孩子,只有我记得。我记得。”
苏友刚仿佛耗尽所有力气,沉沉的睡了。
当郝佳琦在听到他的醉话后,不由得有些替他感到心疼,她终于知道苏国锋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股份转给苏子硕,而不是苏友刚了。
原来是因为他母亲的事,让苏国锋对着他有着隔阂。
而苏友刚在说了他的故事之后,就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