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便准备了三间帐篷,我单独住一间,惹得上官违心满腹怨言不好发出来。
我换上干净舒适的衣衫,倒在床上歇息,额头有些烫,似乎又有发热的症状。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上官子萱领着一名老者进来,我慌忙坐起。“大嫂,我适才见你面色潮红,怕是又发热了,咐咐张县令给你请了大夫。”
那大夫替我把了一会脉,又翻弄我的眼皮,让我吐出了舌头察看舌苔。“这个姑娘受了风寒,这病可大可小,如果不仔细休养倒能成个大症。”
“那麻烦大夫您开个药方吧。”
“药方能开,但是没药啊,全被淹了。”他叹着气。
“这样吧,先煮些姜汤。”
上官子萱正要和大夫出去,我叫住了她,低声道:“小妹,水患过后,四周污染严重,须得当心发生瘟疫,你让张县令立即让百姓去附近州县暂住,并派出官差携带萧然的书信去见州县长官,令他们妥善安置百姓,提供房屋和食物,不可驱逐。”
“好,大嫂,我现在就去。”
帐篷里寂静下来,我复躺回床上,忽而听到脚步声移入帐篷,走到床榻前便停了下来,霎时如芒刺在背,我下意识地看着映在帐篷上的一道剪影,瞬间转过头来。
傅飞星穿着官差的服饰立于床畔,双目如电,咄咄地逼向我。
“李无尘,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压低了嗓音。
“奇了,你又不是不知李无尘是什么人。”我也没好气,坐了起来。
傅飞星面上一窘,道:“我不是问这个,你除了是李无尘的身份,是否还拥有其他身份。”
“你想知道什么?”我盯着他。
“李无尘,你怎么会知道大水淹没县城?”
我瞅着傅飞星,此时他面上的神色相当急迫,星目中布满血丝,遂道:“我幼年时曾随宫中的钦天监学过天象,所以推测出来的。”其实,在《紫微星诀》中不但记载了天象变化,还有山川湖海的勘测。
“是吗?就这么简单?你如何知晓以人镇河?以谁人镇河?”他连番追问。
“好像我没必要和你解释这么多。”
“是吗?”
陡地寒光闪耀,瞬间脖颈上一片冰凉,我看着抵在脖颈上的泰阿剑,明晃晃的剑身反照出他嘴唇边残酷的笑意。
“你不会杀我,你至少要等到我的孩子出生。”
“可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与其让一个孩子出生就没有母亲,不如让他从来不须面对这个世界。”
他说完,搁在脖颈上的泰阿剑一紧,我便感觉到有湿热的液体滑下来。“我若不愿意告诉你,你杀了我也没用。”我冷淡地道。
“那好,就杀了你。”他嘴角的笑容绽开了。
忽然眼前一花,上官违心就揭开帐篷门帘进来,霎时他便大吃一惊,暴吼地握拳冲上来。“别动,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李无尘。”傅飞星的剑尖又往我的皮肤里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