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中我们见到用铁链缠身的凶手,他趴在地面上,全身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文大人,此人就是杀害两孩子的真凶,他叫戚义,是个无恶不作的混混,近两年在苍山打劫过往行人与商旅。前几日他为了抢夺两孩子身上的一锭碎银,将两枚锈钉钉入孩子的头顶,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的恶行被一名乞丐看见了。”一名官差向文无涯禀告。
“戚义?”文无涯皱着眉毛,道:“翻他身过来看看。”
那凶手的身子被翻了过来,明亮的烛火映在他的面上,他的脸上也是伤痕累累,皮肉被划成一条条的,翻着腥红的卷儿,但是那满脸的大胡须非常眼熟,我心中忽是一惊,这人原来是那日在山中打劫过我们的毛贼。
“是他,我认识他,当日我们经过苍山时他企图打劫。”上官违心也认出来了。
“原来他打劫过国舅,可让他得逞没有?”
“当然没有。”
“文大人,这贼武功高强,属下几个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擒住。”
文无涯点头,道:“你们有功,本官自会有赏,现在你们泼水让他醒过来,本官要立即审问。”
那官差提来了一桶冷水,径直浇到戚义的身上,他咳嗽一声便睁开眼睛,顿时就坐了起来。他瞧着我们,眼神依次划过所有人,他也认出了我和上官违心。
“你们两个怎么也在这里?”
我没有做声,这时文无涯走至他的面前,道:“你可是叫戚义,本官是这蓝田县的县令。”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义,姓戚名义,就是我。”他傲然地昂起头。
“戚义,四日前你在春水河岸杀害了两名十三岁的男孩,你可认罪?”
“胡说,我戚义才不是如此无耻之辈。”
“戚义,有人目睹你作恶行凶,待明日升堂本官就会传证人。所以你还是趁早招了,少受皮肉之苦。”
“狗官,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杀了我也是没做过。”
霎时,站在戚义身畔的官差不由分说拿起一块木板接连打他的嘴唇,我反应过来赶紧叫住手,但为时已晚,戚义张开嘴吐出一口血,还有几颗被打碎的牙齿,身子便又倒在地面。
我瞪了那官差一眼,道:“谁让你打他的,你把他打成这样,他还能说话吗?”
“上官夫人,对恶徒无须有怜悯。”文无涯道。
“他不是凶手。”
“上官夫人,你怎知他不是凶手。”文无涯斜睨着我。
“我们经过苍山时确实遇到他打劫,但当时他见我夫君只有一条手臂,便言不欺负残疾人而离去。而小春和小夏是两个孩子,我想他是不会凶残到杀害两名孩子。”
“上官夫人,你太想当然了,这恶徒多半是以为不是国舅的对手,而故意找藉口离开。”
我俯下身去看戚义,他的脸完全贴在地面。“戚义,你亲口对我说,你是无辜的,我就保你的性命。”
他半晌才动起来,艰难地抬起头,忽地他抓住我的手,喘着气道:“我没杀人,我是无辜的。”
“好,我会救你,证明你不是凶手。”
“谢谢你。”他望着我,热泪滑过弥漫鲜血的脸。
我想起那日在山路上,他只被我逗了几句就声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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