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先得月!”程放挽惜地说着,又下意识地看了看捌角处指向六点的落地钟,随即拎起茶几上的红酒淡淡地道:“随我上楼,准备输液。”
醋意翻腾间,程放心里居然多出一股说不出的伤感与失落。
吃醋?难不成我也会吃醋?程放不自觉地看了看低眉垂眼地走在身后的敏芝,这才噗地一笑,步履坚定地上了二楼。
二楼主卧室不但宽敞而且奢华大气,名贵的红木家具和古色古香的各种摆设,以及那些先进的家用电器无不显示出主人的高贵与权势。尤其是那张红木床,雕龙附凤精美绝伦,不仅有实用价值,还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当然,最惹眼和最不谐调的是大床上的白色床单。
程放把手中的酒放在床头柜上,随意地躺到大床上。
他的反差太大,不仅没了儒雅的笑容,还带上了拒人千里的味道。
直到程放安然地闭上眼睛,心里揣着兔子的敏芝这才慌里慌张地配制药液。
卧室里有一个非常精美的挂衣架,敏芝想都没想便把输液瓶挂到衣架顶上,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喝了酒的原因,总之,她又出错了。
玻璃器皿的输液瓶莫名其妙地摔在地上,配好的药液和闪着寒光的玻璃渣在暗红的地板上格外醒目。
金敏芝手无足措地立在原地,紧紧地咬着失去红润的唇,生怕一不小心哭出声来。
程放极为冷静地睁开那双好看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敏芝。一声喟叹之后,终于淡漠地说道:“把地板收拾一下。”
漏跳了好几拍的心始终带着隐隐的不安。误了约会是小事,误了程放的病她金敏芝真的担当不起。
即使是个再没脑子的女人,也能看出程放的心思。可惜,敏芝喝了酒,喝过酒的她脑子是不会捌弯的。
收拾好地板上的残渣药液后,敏芝又诚惶诚恐地站到程放床前,她在等一句话,一句能决定她命运的话。
“你可以走了!如果真的不舒服,我会去医院。”程放依旧闭着眼睛,他的眉头微微地蹙着,筋骨分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抵到了右下腹。
心,空得厉害,好像掉了许多东西。当不舍的情怀涩涩地充斥着金敏芝的心房时,她突然有种想拥抱程放的冲动。
程放是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他五官端正,剑眉微蹙,精纺棉的家居装中,微微蜷起的长腿带着颇为优雅的弯度时不时地吸引着敏芝的眼瞳。
人要是生得好,从头到脚哪哪都是美好的。因为不舍,敏芝提着一颗患得患失的心试探地问。“是不是又疼了?要不要陪你去医院?或者……我帮你揉一下?”
程放轻轻地嗯了一声,垂下了抵着痛处的手。
一度失落的心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喜悦,金敏芝小心翼翼地揉着程放吃痛的右腹部,生怕用力过度弄疼了他。
蓦地,程放轻轻地哼了哼,突然睁开的桃花眼中透着某种特殊的渴望。
金敏芝一击灵,本能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她还不满十八周岁,也没经历过男欢女爱的过程,看着程放腿根处支起的帐篷,她的脸通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