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她感慨了一声,进入主题:“楼笙,成杰的心思你知道的吧,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会成为他的妻子,然后我一直等,等到长大,等到今年都快三十了,还是没个动静,原来我在想,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可见他也没跟哪个女人来往啊,后来我又想,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说到这里,她自己笑了笑,可能她也觉得那个猜想很傻,她看着我继续说:“我们也认识了五六年了吧,现在我还记得当初沈少带着你跟我们见面的情形,你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是什么?”
“美,不施粉黛的美,很干净清澈,眼里又透着股倔强劲,初次见面,你一点不拘谨,也不奉承,给人很舒适的感觉,你知道,我们见惯了太多的阿谀奉承,跟我们接触的人,无非都是为了利,可你不一样,我那时还跟成杰开玩笑,要我是个男人,也会找你这样的女人,沈少这回是捡到宝了。”
像萧寒连成杰这类人,他们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他们那一个圈子谁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
我微抿着唇笑说:“其实那时我都是装的,我心里其实很紧张,手心全是冷汗,回去的时候,沈晨南还说我太怂了,要不是沈晨南非拽着我去,我才不敢去呢。”
对于我的坦诚,萧寒笑了,萧寒是那种古典美,给人很亲切的感觉,跟她在一起聊天,也不会觉得拘束。
“可沈少就喜欢你这样,我想,只要跟你接触过的男人,没有会不爱上你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萧寒说:“傅容庭如此,沈晨南如此,成杰也是,就算我再笨,当看到楼箫整成你的模样在成杰面前晃的时候,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萧寒。”我讷讷地喊了她一声,踌躇着说:“你才是最适合连成杰的那个人。”
“以前我是这样认为,可现在我不确定了。”她垂着眸子,语气带着一丝怅惘:“我用尽了女人的青春去等他,刚才你也听见了,他不婚,他心里想永远守着一个你,而我心里的那个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守得住,楼笙,你知道吗,我想怪你,可我发现连怪你的资格都没有,你什么都没做啊,你是傅容庭的妻子,我想着跟你公平竞争,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那种感觉真的好无力。”
当一个人卯足了劲儿想做一件事,可发现这件事自己连资格,甚至连机会都没有时,是让人无力而颓然无奈。
我张了张嘴,握住她的手说:“对不起。”
萧寒已经红了眼眶,努力扯了一抹笑说:“你不用说对不起,这跟你也谈不上什么关系,这就是命,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我有些不放心:“萧寒……”
萧寒给了我一抹放心的笑:“我没事,你挺着肚子也不太方便,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我也没再坚持,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捂着肚子往回走。
食味轩的布置格局弯弯道道的,走廊两边的包厢都是错开的,我捂着肚子经过一间包厢时,里面的人忽然打开了门,听见开门声,我也就是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与开门之人目光对上时,两人都是诧异。
许久不见,苏姗更加消瘦了,白色的貂皮披在身上,感觉就像是披在人骨架子上,长长的头发依然是披散在两肩。
她目光凉凉地瞥了眼我的肚子,冷嗤一声:“大着个肚子到处乱跑,楼笙,你自己可得小心点,万一这孩子出事了,到时哭都来不及。”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虽然这是公共场所,可对上苏姗,我心里还是戒备着。
“我只是在好心提醒你。”她朝我上前一步,我们身高本差不多,可我现在穿着平底鞋,她脚下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看我的目光就带着点高高在上,漂亮的脸蛋上带着一抹阴鹜:“这世界上凡事都是公平的,你偷了我的东西,就是个小偷,自会有报应,楼笙,你就不觉得自己可怜吗?活在我的阴影之下,做一个替身也这么开心,真是觉得你可悲。”
“是不是替身我心里清楚,苏姗,你这只不过是没有得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了,容庭现在是我的丈夫,心里装的是我,这点就足够了。”
“容庭心里装的是你?”苏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兀自笑了一声,目光带着怜悯之色:“果真是乡下来的,还真是见识少,这圈子里的真真假假,真如你看到的那样?楼笙,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不过你想抱着这个自以为是的资本活着,我自然也不会去打破你的幻想,好好珍惜现在所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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