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说是他也被催眠了。
之后他就销声匿迹,其实是在暗处调查邪镜的来头,他忽略了很多,直至他又回到太平学校做起了校长。有一件事他是肯定的,那就是有人看上了太平学校这块地,所以把邪镜安放在这里,一直到了今天。
故事就到这里,张凡说完了。
我惊愕地看着他,问:难道你就知道这么一点?
张凡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他说:嗯,看吧,问题终于来了,是的,当然在这几年,我也找到了很多线索,但目前来说还派不上什么用场。
“那么,那张相片,是不是你伪造的?”我看着张凡一副不解的样子,不禁心里一沉,又说:“就是伪造了那张你和洪武的合照那张!”
“不,我没有伪造过什么照片。”张凡肯定地摇了摇头。
听到这里我倒抽了口冷气,因为我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连忙问道:张校长,能不能把老陈也叫过来?
张凡所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说:好,你叫他过来吧。
我掏出手机,马上拨通了老陈的电话。其实两间房就是紧挨着的,但是我怕自己表露出太过慌张,引起其他人的疑心。
“喂,小李?谈完了?”
我说你现在就过来,我有些事要问你,快点!老陈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老陈就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他狐疑地看着我说:小李,你有什么要问的,那就问吧。
我站起身,直截了当就问:是你把吴小双介绍给我妈认识的吧?
老陈点点头说是的,这是他做的。
我又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陈说着眼神就茫然起来,他纳闷地说: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我怎么会跑到M市,介绍吴小双给你母亲认识,而且,我又怎么知道你家在哪里的?
这一刹那,我大脑轰鸣,我爸妈十有八~九也早就被盯上了,那个人一定是看我应聘成功了以后,早就提防了今天我会反过来顺藤摸瓜,这是个无声的警告!
我颓然地坐下,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这是我的软肋,很不走运的被那个人给抓住了。
“张校长,我暂时没什么要问的了,要是以后有的话,我能找你吗?”我挤出了一丝生硬的笑容。
张凡淡淡地说道:可以,欢迎至极,那么以后咱们就一条心了,如果你知道点什么,也希望你能及时通知我。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就和老陈走出了张凡的房间,在走道外面,我对老陈说,让他不要把我叫他过去说的是什么事情,我不想自己的事让所有人都知道。
老陈很爽快地答应了。
很多事,我不想问,也不敢再问。
比如那个人把邪镜放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他把一大票人都捆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但我想通了一点,那就是洪武和我合谋着要把邪镜偷出去的时候,张凡和老赵,还有老陈早就知道了,可是他们却不阻止,好像是故意让我们带着邪镜出去转上一圈。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看看能否把那个人给引出来,甚至......老张的死,张凡口口声声是为了救孙子,其实都她妈是鬼话。
守着女生宿舍那面邪镜的保安,为什么都一个接一个地消失?那是张凡抛出去的引子,他想把那个人给引出来。
张凡说是为了救老张,问题是老张那张绝望而充满了死气的面庞,还犹在眼前。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宁愿相信老张也不愿相信张凡半分。
我细想了一下,张凡的做法不可谓不高明,他与洪武,老陈,老赵,甚至包括我,都建立了同盟关系。就算我们打死打活的,都与他无关,而我们每个人明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却又不得不遵从着他的意思来,因为闹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从我第一天来上班开始,就推断过无数次,可是每一次得出的结果都不一样,唯一我想对了,而又没变过的,那就是人性两个字。
我想,他们不会仅仅是为了脱困那么简单的,邪镜也是他们的目标,只不过他们都深陷那个人的圈套之中。
如今的我是一点反抗的心都没有了,因为我的父母很有可能......不,是必然被他控制了,我不能冒险。
回到了房间,我唯有把心事都暗藏于心,跟他们喝起了酒,一杯接着一杯,我是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打算。
可是接下来老赵的一句话,又让我惊疑不定起来,他举起酒杯对石浩说:来,小石哥,从明天起咱们就是同事了,咱们先走一个!
我连忙站起身,大声地说:停停停!石浩什么时候变成了咱们的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