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道荒沟瞧病也行,不过出诊费要增加一百,这叫误觉费。
我卡吧两下眼睛,连忙答应下来,说等见了面,马上就提这茬。
我心里还划着魂儿,心说俺妹子还长能耐了呢,淘腾出新名词儿来多要钱。
误工费我就听说过,误觉费……俺妹子真敢想!
……
……
我领着白灵来到老张头家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独眼刚带路,介绍我跟老张头他们认识后,就着急忙慌的离开,说是困的不行了。
我翻楞翻楞眼珠子,心说这二半夜的谁不困?我两腿还发抖呢。
可不论我咋折腾,荒沟村的阴阳事儿我都得管一管。
我是阴阳先生,说啥都得担起这个责任;父老乡亲那么多条性命呢,可不能让脏东西瞎J8祸害。
老张头没敢跟我进屋,在独眼刚介绍过我之后,他就喊出他老伴儿来领我们进去,他自个儿则是老脸通红的留在了院子里。
我注意到,老张头说话扭扭捏捏的,一张老脸还黑里透红。
“大师,说也奇怪了,就在刚才你进屋时,小菜就猛地打了一个机灵,而后昏睡了过去。你说,她这是咋回事儿?”
把我和白灵让到里屋后,老张太太跟另一个老娘们嘀咕两句后,皱着眉头转向我问道。
张小菜,就是她二闺女的大名。
在说话时,老张太太还拿手背贴了贴张小菜的脑门子。
我瞅她的表情,应该没出现啥发烧感冒的症状。
我和白灵进入到里屋后,那些看护在张小菜身边的那些娘们,就自动的散开。
张小菜她娘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离开;有阴阳先生在,她们留这儿也没啥用了。
等屋子里人少些,我就对张小菜她娘说,你别管我叫啥大师,我就是个晚辈,你喊我胜利就成。
我又转向白灵,寻思着等她不惑天眼看过之后,会怎么说。
没想到,白灵一发现我瞅她,她就仰头看天花板;小鼻子抽了抽,那小模样可犟了。
我太了解俺妹子了,她做出这幅架势,那就是在提醒我,要先管人家要瞧病费还有误觉费。
我心里这个尴尬,可又不能不提要钱这茬。
根据老张太太的描述,那脏东西铁定见机不妙、提前跑掉了;张小菜身子里,现在是个啥情况,我并不清楚。
没了俺妹子的天眼辅助,丫蛋它们又不敢冒头探察,那我整个就是一睁眼瞎了。
我犹豫了好半天,这才脸红脖子粗的提出瞧病钱的事儿。
好在,人家老张太太相当的敞亮,听说要六百块,人家都没犹豫,直接掏出六张红票票来。
俺妹子的大眼睛,眯缝出月牙形;等把这些钱收好后,白灵就盯着张小菜,开始描述了起来。
张小菜的身上,已经留有一个记路标志。
那标志像一朵纯白的雪绒花,绒绒的几缕白毛,向着四面散开。
在标志的最中间,有两团很小的阴煞气,黑乎乎的,看着就像是两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