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两短的,我这对得起谁啊?”苟村长拉拉个苦瓜脸说道。
我安慰两句,说别着急,既然一开始都没闹出人命,那后面八成也不会。
脏东西祸祸活人,基本是以闹腾为主;真要是闹腾大发了,对它们也没啥好处的。
我这真没扒瞎,因为阴阳界自有阴阳界的规矩。
脏东西缠身或者附身,那都是跟活人落了因果,或者趁活人体虚时,汲取阳气。
真要把活人整死了,那因果关联可就大发了,一个弄不好,可是要遭受天谴的。
除非脏东西能达到阴灵境,急需大量的阳气,调节阴阳平衡;又不惧怕天谴惩罚,利大于弊才成。
俺妹子早就看过,这只黄皮子精就是个阴怨境,没那么深的道行,我才不信它敢胡乱杀人。
似乎像在印证我的说法,当我来到树底下时,大脑瓜子就朝我的方向瞅了瞅,随后轻轻一蹦、身子再度腾空,却是落在了下面一根树杈子上,距离地面还有五六米。
这距离可就安全多了,真要是掉下来,顶多摔个粉碎性骨折,不至于丢了命。
大脑瓜子这么一折腾,顿时就给苟村长、胡妮子他们吓够呛。
我耳朵边“哎呀、哎呀妈呀”之类的话,此起彼伏的。
想了想,我就先仰起脖子,朝着大脑瓜子喊,让里面的黄皮子消停点儿,有啥话,好好商量。
说真话,我这么一喊,纯是忽悠院子里这些活人呢。
我的劝鬼诀根本就喊不出那么远,捆鬼索也不够长。
至于狗蛋和丫蛋,我成天让它待在雾珠里,只要不在俺家院子范围内,我都不敢放出来。
奇了怪了,那条黄皮子精像是听懂了我的意思,它愣了愣之后,就操控着大脑瓜子的身体,忽悠一下蹦跶到了地面上,在雪地里踩出那老深一个坑。
落地后,它就赶紧往后撤退,跟我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像是在警惕着啥。
不过这样一来,苟村长他们可就松了一口气,起码不至于再担心,大脑瓜子会摔成大饼子了。
“亚芳,你赶紧跟我说说,他到底是咋变成这样的?那会儿分开时,他不是还好好的么?”趁黄皮子精消停这会儿,我就对韩亚芳招了招手,让她讲讲事情经过。
我知道,全程陪同大脑瓜子的,就是韩亚芳。
“胜利啊,其实前面都挺正常的,就是从山上回来,再进村儿时,他就出现异常了。”韩亚芳瞅了一眼大脑瓜子说道。
韩亚芳陪着他,去的是后山和南山;转悠一圈过后,他俩就返回了俺们村儿。
刚一进村儿,韩亚芳就注意到,大脑瓜子的身子猛地一抖,脸上露出惧怕的神情来。
韩亚芳还没来得及问咋回事儿,就看到他两腿猛地一并拢,嗖嗖就蹦跶开了。
他本来个儿就高,每次蹦跶,都能窜出两三米远,就跟电影里的僵尸似的。
韩亚芬一路大呼小叫,都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了,愣是没追上他。
没一会儿,韩亚芳就眼瞅着大脑瓜子,蹦跶到苟村长家院里去了。
“那会儿我正在屋里跟俺老伴儿削土豆皮呢,突然间听到外面鸡笼子里,小鸡嗷嗷叫唤,我就赶忙出了屋。等我到外面一看,顿时就傻了眼啊!”苟村长补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