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着手心的触感,我觉得世界上可能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夏老师你看这个,”曾一帆松开我的手,端端正正坐在坐凳子上,抽出一本书来,眼里亮晶晶的,指着那本书,“我会背这首诗哦。”
“是吗?”我看了眼他指的那首《清明》,微笑着从旁边搬了个凳子过来坐下,“那你背给我听听?”
小孩子嘛,对别人总有一种想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的心理,我明白,也乐得跟他一起玩儿。
“哟,帆帆,今天怎么这么棒啊,还背诗了?”保姆很惊讶的样子,放下手里的果盘,一转头对上了我含笑的眼。
我刚想说些什么,她却愣住了似的,又凑近来打量了我一遍,这才回过神来,呵呵笑了两声就离开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我还想问,小朋友就拉着我的手得意地问道,“夏老师,我背完了。”
“背得不错,不过错了个字。”
我虽然在想事情,但是可能是之前在孙氏集团做过秘书的原因,总会留一点注意力在他身上,所以很清楚地听到他错了的那个字。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不是桃花村。”
我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不错一帆已经很棒了,下次记住哦。”
“夏老师……”他突然仰头看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开心和满足,“我是故意的。”
“啊?”我愕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以前爸爸找来教我的姐姐,总是让我一个人玩儿,锁着门不让樊阿姨进来,然后自己就拿着一些东西在脸上来画去的,连我背错了都不知道。”
小朋友的逻辑很清晰,我却明白了。
像曾霁这样成功的男人,就算有个孩子,也还是抵挡不住自身的魅力的。恐怕他找我过来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怀孕了,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我颇有些心疼地把孩子搂进怀里,眼眶微微红了红,柔声道,“没事啊,以后夏老师肯定会认真听你背诗的。可不要背错了,老师会打小手心的哟。”
曾一帆从我怀里钻出来,咯咯地笑,“夏老师,你才不会打我呢!”
我问他为什么,他却狡黠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余光却似乎看到了那个保姆的身影,可等我回身时,门口又是空无一人的。
等做完了作业,小朋友真的拉着我去睡觉,由于之前确实是我亲口答应的,无法,只好跟着他往卧室走去。
曾一帆的生活非常规律,因为他才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香甜酣睡的样子让我都差点忍不住要母爱泛滥了。
我却睡不着,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调高了房间空调的温度,帮他盖好了小毯子,这才踱步到窗口。
我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因为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多想,百无聊赖时目光落在房间小书桌上的全家照上。
这是一家非常恩爱的人,我勾了勾嘴角,却在看到抱着曾一帆那个女人时,微微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