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呢,说坐拥江山,那叫做谋逆,叫做大逆不道!”
陆宸轻讽道:“有长进了,还知道谋逆与大逆不道了,你屡次侮辱当朝太子又叫什么?”
乔锦娘喝了一口茶。
陆宸冷静了一会儿道:“我并非是盯着你的钱财,而是临安金铺之中的硬金工艺若是能卖到长安来,必定生意会越发地好。
江南的生意,是我这三年间经营起来,总不想看着心血白费,你好好经营了,到时候所赚的银两也可以成为你的保障。
若是你有更合适的人,自可让你觉得能管铺子的人前去,我是怕你没有,才说让我的幕僚去的,你以为孤的幕僚甘愿去发配江南吗?”
乔锦娘这么一听,觉得确实有这么几分道理,不论到时候她是定亲也好,还是真做姑子也好,钱财是头等重要的。
“不劳烦你费心,我会去找我父亲母亲商议的。”
侯府之中,必定也有属于侯府的产业,底下寻一个会做生意的管事,应也不难。
陆宸无奈道:“锦儿,你对我当真就没有半点信任了吗?”
他并不觉得侯府找的人,能比他找的人好到哪里去。
“你我三年的夫妻,你宁愿去相信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
乔锦娘讽笑道:“是啊,三年夫妻,可是你却从未把我当过你的妻,或许在临安的时候,陆宸有过,但是回长安后的太子,对我却只是轻视。”
“吉时开始了,我还要去观及笄礼呢!”乔锦娘起身便走。
长安的及笄之礼甚是热闹,乔锦娘不由地想起了她的及笄之礼。
她是在成亲前一日行得及笄礼,那时候,爹娘的身子骨已经很差了,所以一直是等到婚礼前才办的及笄。
那时候,陆宸送了她一根银簪子,她也不知道陆宸是从哪里弄来的银子。
但那根银簪,她一直戴着,直到今年元宵时候人太多,不知在弄来丢了。
或许,她和陆宸之间,便如同断掉的银簪一般,有缘无分。
“表妹。”
乔锦娘抬眸,望见了李赟,她福身道:“表哥。”
李赟耳朵微红,飞快地从袖中取出来一根簪子一样的东西,放在了乔锦娘的手中,“表妹,这是给你的迟来的及笄之礼。”
说完后,李赟便走了。
乔锦娘打开木匣子,里面躺着一根金簪子,向来也是贵重的。
“表哥?”陆宸在乔锦娘耳边问道,“这是你哪门子的表哥?”
定北侯府之中的公子哥儿陆宸都认识,乔家这边,乔锦娘是长姐只有表弟无表兄。
身为男子,陆宸一眼就瞧出了李赟对乔锦娘的不怀好意,可乔锦娘却如此甜甜腻腻地喊表哥。
她怕是不知道,她喊哥哥时候有多动人。
乔锦娘阖上了木盒子,陡然想起来,李赟或许并非是她的良人。
李赟前途无量,日后必定是要走科举为官的,陆宸这睚眦必报的性子难保不给李赟穿小鞋。
她不该寻做官的,该寻个和陆宸关系不大的人定亲才是,最好是远些的不在长安之中的男子最好。
陆宸将乔锦娘的目光都望着木盒子里的金簪,他冷声道:“俗气。”
乔锦娘切了一声,“我就爱俗气的金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