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不同寻常!”
“是个人都感觉得到。”
顾流离:“……”
这个贱人怎么就这么难沟通。
一路走进去,到处一片荒芜,小镇仿佛被一股死亡的味道浓浓的笼罩着,莫名的压抑,低沉。
蹙着眉头,顾流离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鱼肠,她有预感,这里,真的好想不太平。
“呜呜呜呜……”
一声稚嫩的哭泣声从前面传了出来,苏祁和苏役对视了一眼,立即走了上去。
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蹲在路边哭泣,瘦弱的肩膀轻轻的颤动着,看上去十分可怜。
司马赋蹙着眉头盯着那女孩,并没有要过去扶的意思。
苏役看了一眼苏祁,点了点头,朝着那女孩走了过去,“小姑娘,这怎只有一个人啊,其他的人呢!“
说着,苏役便伸手去抱那女孩,手才刚刚碰到,司马赋冷漠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小心!“
白影一闪,他快速的来到苏役后面,一把将苏役拉开,却还是被小女孩往手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俩人一惊,迅速的围了上来,“主子!”
“没事!”司马赋神色复杂的看着小女孩,她的穴道已经被他点住,现在动不了分毫,只是一双猩红的眸子却死死地盯着他。
“她被人下了蛊毒,估计整个小镇的人都已经中了蛊毒。”
顾流离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她倒是没有想到,司马赋平日里看上去跩的跟个二百五似得,感觉除了自己什么都不在乎,却不想他居然还会救苏役。
“司马赋,你不会中毒吧?”盯着她的手背,顾流离皱着眉头问道。
回过头,他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别担心,不会有事。”
“哦,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死了我的钱可就没人还了。”
司马赋:“……”
苏役苏祁:“……“
轻哼一声,他完全没有想理会顾流离,直接往前面走去,吩咐苏祁和苏役,“你们小心,前面可能还有有许多中了蛊毒的人,这是金蚕蛊,中了蛊毒的人会忍不住的咬人,理智全无,做一辈子的傀儡,直到死亡。”
苏役眉头轻蹙了一下,疑惑的问道,“金蚕蛊?什么是金蚕蛊?”
“金蚕蛊的制作方法尤其的复杂漫长,需要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
俩人脸上都闪过一抹忧心,“主子,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蛊毒。”
“估计是试药。”顾流离悠悠的吐出一句,三个人朝着他齐齐的看了过来,“继续说。”
“你们听,前面传来一阵一阵的嘈杂,就说明小镇的人都在那里,金蚕蛊说是操纵人让人互相残杀的,可是幕后之人却没有操纵任何一个人自相残杀,由此可见,只是试药,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们日后还会再拿心的药过来,这些百姓都还活着,就说明他们的实验还没有成功。”
看着她,司马赋眼里闪过一抹欣赏,不愧是差点让北燕亡国的权相,果然不是巧合。
心里虽然欣赏,然而说出口的话就仿佛平日里顾流离的风格。
“算你有点脑子!这么长时间也不是白吃不张脑的!”
“……”这话一出,顾流离就不高兴了,死死地磨了磨牙齿,分分钟想砍死这个贱人怎么办?
苏役和苏祁已经不忍直视了,感觉主子已经被顾流离带着越跑越偏了。
顺着声音的嘈杂一路走来,果然见过整个小镇的人都聚集到了一个地方。
醉生梦死,人间地狱!
顾流离只能用和两词语来形容,纵使她一向心肠冷硬,却还是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到了。
五百多号人啊,就这样被毁了,不管男女老少一律如此。
司马赋薄唇紧紧的抿着,那双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幕,明显是被气到了。
一直以来,每个地方上报的奏折都是有喜有忧的,唯独这个地方,一直以来都是只有喜没有忧。
谁能想到,居然在这个小镇里藏着这样的秘密。
真的是当他司马赋是死的么?
“去太守府!”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刚转身,司马赋脚步猛地一顿,接着,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直直的倒了下去被苏役一把扶住。
看着地上那滩嫣红的鲜血,顾流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里掠过一丝怅惘。
她的钱,可能要不回来了!
从刚才开始她便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她身体一直都是用毒药维持着,所以对毒药也有着格外的敏感力。